說到這,顧夫人才恍然想起,燕窩,雪蛤,當歸等這些補品多為女子食用。蘇長清個大男人就是再精細,也精細不到用這麼多的調理身子的補品呀!

蘇長清笑而不語,意思已是很明顯了。

顧夫人麵上半點也不顯,佯裝歎了一口氣:“知道行兒與阿蘊是真的恩愛,我心裏也安心了些,也麻煩長清你走這一趟了。”

蘇長清應:“不過是幾步路,不麻煩的。”

顧夫人笑了笑,也就讓婆子把他送出了院子。

蘇長清離開後,卻還是捉摸不透顧夫人的心思。

說是擔心兒子與兒媳是假恩愛,倒也不必特意請他過去,而且方才顧夫人的話,他怎麼聽著有些別扭?

如果當初顧夫人真以為自己那冷清的兒子頻頻來尋他,又以為不愛送禮的兒子送了那麼珍貴的禮給他,顧夫人總該會多想一些吧?

但又會怎麼個多想?

出了侯府,上了馬車的蘇長清緊緊皺眉。他忽然想起自顧時行頻頻來尋自己,又陸續不斷的送禮過來後,顧夫人看他的臉色就變了。

莫不是……

以為他與時行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吧?!

想到這,蘇長清忽然瞪大了雙目。

顧夫人會這麼懷疑,那不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可像時行那般聰明的人,怎會不知自己屢屢拒絕成親,再和他走得越發的近後會讓他母親誤會。

若是知道還不解釋的話,恐怕這憋犢子打的就是這個注意!

打的就是讓他母親最後放低身份與成見的注意!

到時候估摸著隻要是個姑娘,顧夫人都能同意了,更別說是自家那麼好的六妹妹了!

想起顧時行在顧夫人麵前老是莫名對他笑的事情,蘇長清便知道自己真的被利用了!

蘇長清一拍大腿,氣笑得直接罵出了聲:“真是個會算計的王八羔子。”

顧夫人等到丈夫回房後,直接嚎了兩聲,一臉的難過。

顧侯關上了房門,上前環住了站了起來的妻子,問:“怎了?”

顧夫人拍打了幾下他的胸膛,委屈難過的道:“侯爺,你兒子欺負我。”

聞言,顧侯明了,她查清楚了。

輕歎了一聲,試探地問:“若不然我現在去訓一訓他?”

顧夫人搖頭:“他病都沒養好……不要訓他了,且我瞧到你兒子那般消瘦,我既覺得心疼又覺得氣人。”

“也罷,若不然我們回陵川住一段時日,免得看到他們夫妻,心裏有氣。”

顧夫人聞言,連忙推開了他,抹去了眼角憋出來的兩滴眼淚,道:“我不回去,我要在金都看著孫子出生。再說了,阿蘊那般乖巧,怎麼可能會與你那兒子合起夥來誆騙我。”

想了想,她又道:“你兒子連我都敢誆,我現在都懷疑阿蘊都是受他誆騙才肯嫁給他的,不然一開始阿蘊這麼一直都不同意嫁給他,後來怎麼就同意了?”

“想開些。”顧侯勸慰著她的同時也輕拍著她的背。

說到這,她又絮絮叨叨的道:“起初沒圓房,肯定也是騙我的,就為了不讓我發現他誤導了我,害得我還腆著老臉進宮問傅太醫開了些補男人身子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