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還是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中。
被牽著走到了榻旁,她掙開了他的手,然後飛快地爬上了床,用喜被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了一雙大眼睛戒備的望著他。
齊君謹沒說什麼,隻是笑了笑。
他把自己身上的外衫脫下,再把帳幔放下,隨而上了床,躺在她的身旁。
床側躺過的人,除卻母親與姐姐,乳母外,還是第一次躺了個男人,她依稀感覺到了溫溫熱熱的氣息,來自於身旁男人的氣息。
她緊攥著被衾,不禁緊張,慌亂,心跳如鼓。
半刻過後,身邊的人忽然低聲道:“夜裏寒涼,床上隻一床褥子,不知娘子可否分給我些許遮寒。”
等了半會,床側的姑娘猶豫了許久才給了他一角被子。
他淡淡一笑,然後入了被衾之中。
靜靜躺了一會,感覺得到身旁的人依舊緊繃著身子,他伸臂過去,嚇了她一跳:“你做什麼?!”
他輕歎一聲:“我們是夫妻,不需時時防備著我。”
說罷,便貼近了她,把她摟了過來:“莫緊張,我隻想抱一抱你。”
蘇語嫣身子頓時僵硬了起來,她似乎感覺到了危險,可他說地也對,他們是夫妻,時時防備確實不是事……
“隻準抱一下……”她略微妥協。
昏暗的帳內,她低著頭並未瞧見男人嘴角掛著的淡淡笑意,隨而他又道:“可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若是什麼都不做,明日元帕怎麼交差?而且……”他略微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道:“我們是夫妻,夫妻間每晚都要親熱一番,如此方能長遠。”
聽到這話,剛剛還僵硬著身子的姑娘頓時一怔,瞬間忘記了自己的處境,脾氣說上來就上來,驀地推他……
可愣沒推動,即便沒推動,也不想在氣勢輸了,惱道:“你騙人!”
齊君謹愣了一下,還在想她怎麼忽然不好哄了……
“我父親都有幾房小娘,也不見得日日與我母親一間屋子,你唬誰呢!?”
齊君謹:哦,原來是他忽略了這事。
他耐心的道:“你父親有妾室,我沒有,往後也不會有。所以自然隻會與你做夫妻,也隻與你做夫妻間才能做的事情。”
他又問:“還是說剛成親,你便想把我推向別的女子?”
蘇語嫣愣了一瞬,立馬警告:“我與你說過的,誰若做了我的丈夫,還敢找別的女子,我就、就……”
話到嘴邊,忽然就說不出口了。她以前隻知道宮中的太監被閹了,算不得男人了,可卻不知是個怎麼閹法,而昨天晚上看了一本冊子後,她隱約有些明白了。
明白後,卻怎麼也說不出那個字了。
他忽然貼到了她耳邊,在她耳垂旁低低的說:“閹了我?”
溫熱的熱息落在她的耳廓上,讓她身子忽然一麻,雙耳肉眼可見的紅了。
不僅紅,還很燙。
她穿得薄,他穿的也是一層薄薄的衣衫,她能清楚地感覺得到從他身上傳來的熱意。
這熱意讓她極其不自在,渾身燥熱,雙手不停的抵在他的胸膛處,欲把他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