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何種,都讓人難受痛苦。
哭了好一會,她忽然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竟然在這不怎麼了解的新婚丈夫麵前哭得沒了形象,還說了那些話,頓時不自在了。
她用力的推開他,道:“你走開些。”,然後扯過他的袖子,毫不客氣的擦起了眼角的眼淚。
看到她這行徑,齊君謹無奈,卻也任由她拉著自己的袖子,當做帕子一樣擦眼淚。
擦了眼淚後,她仰起頭,眼睛紅紅的,像兔子眼。
她一瞪眼,便可像了。
“我警告你,不許把我剛剛說的話說出去。”
他抬起指腹,在她往後傾身避開的時候,他語聲溫柔:“你沒擦幹淨。”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把臉往前略微一湊。
他笑了笑,指腹在她的下眼瞼下輕輕抹了抹,道:“你與我說的私密話,我自然不會與旁人說。”
她撇嘴,小聲嘀咕:“這哪裏算是私密話,分明是訴苦的話。”
“反正不許說出去就是了。”
“好,不說出去。”他淺笑道。
他本就長得好看,時下笑意溫潤,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不知怎的,之前見他笑,什麼感覺都沒有,現在卻是覺得心頭“呯呯呯”的跳,跳得又快又急,甚至覺著臉都又些泛熱。
就,怪奇怪的感覺。
她嗔瞪了他一眼:“你別笑了,讓人不自在。”
他又是一聲“好”,斂去了笑意,但那雙黑眸卻似乎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讓蘇語嫣暗惱,輕哼了一聲,起了身後就徑自往床鋪走去:“我不管了,我困了,我要繼續再睡一會。”
說罷,走到床外邊,坐上了床沿,胡亂蹭掉了鞋子就撲到床鋪上邊。
看著她嬌憨不做作的姿態,他又是一笑,問:“你白日睡太多,晚上睡不著了怎麼辦?”
她拉上被衾蓋了起來,毫不在意的道:“睡不著那就不睡。”
“睡不著,我便陪著你一塊,如此也正好。”
她沒搭理他了,就躺在床上拆下自己頭上的發飾。也因此,她沒有看到新婚丈夫的唇角勾了勾,更是心不在焉,所以也聽不出他那意味深長的話。
晚間,蘇語嫣沐浴出來,梳發的時候,陪嫁的季婆子在一旁道:“今日晌午,姑娘敬茶的時候,老奴在一旁看著,那齊家的娘舅家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蘇語嫣轉頭望向她,問:“怎麼說?”
今日齊君謹已經與她說過可與娘舅家的事情,但她得聽聽季婆子是怎麼說的,畢竟在出嫁之前,母親讓她多聽聽季婆子的話準沒錯。
季婆子回想了今日每個人的神色,才細細的道:“姑娘的婆母與小姑子的性子似乎與劉二小娘有些相似,而那舅母與表姑娘則與劉小娘和二姑娘相似,不同的是這齊家的有姑爺照著,他們不敢太過分。”
蘇語嫣緊皺眉頭,輕啐了一聲“呸”,隨後道:“今日我那婆母都還沒有說什麼呢,那什麼舅母今日竟然敢數落我?她哪來的臉?”
季婆子道:“老奴了解了一下,才知曉先前姑爺一家在哪娘舅家住過一段時日,想是因為有這段時日,所以姑爺才得給他們幾分好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