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什麼?”蘇語嫣問。

季婆子邊琢磨邊道:“那親家大娘子和二姑娘性子軟了些,或者在那家子那裏沒少被占便宜,受氣。”

聽到這話,蘇語嫣撇嘴道:“她們最好不要欺負到我的頭上來,若她們真敢,我便讓她們知道後悔倆字怎麼寫。”

季婆子笑了笑,道:“她們的身份還不值得姑娘忍讓。”話到這,又道:“隻是齊家大娘子和齊家二姑娘似乎還是會被影響,恐怕也是一時改不了的。”

蘇語嫣一笑,不怎麼當做一回事:“以前那是因為沒有我,現在我嫁進他們齊家了,誰都別想占便宜。無論是占婆母還是小姑,亦或者是我夫君的便宜,那都是占了我的便宜,想都別想。”

季婆子道:“齊家的大娘子感覺是個好相與的,齊家姑娘性子也是軟的,姑娘在齊家也不會受氣。”

蘇語嫣點了點頭,可思及今日婆母與小姑子的態度,有些納悶:“但我怎麼覺得我那婆母和小姑子有些奇怪,總覺得他們好像是認識我一般,是我的錯覺嗎?”

季婆子想了想,然後道:“許是先前在街上或是偷瞧過姑娘。”

蘇語嫣歪了歪肩,雖然覺得奇怪,但覺得季婆子說得也有道理,也就沒有繼續想這一回事。

正好齊君謹也從書房回來了,季婆子和婢女相繼退出了房外。

他徐步走到了她的身後,挽起她腰後的長發,道:“我來給你梳。”

她的發絲烏黑順滑,也很是柔軟,可見平時很用心在護理。

蘇語嫣素來習慣別人伺候了,也就把梳子給了他。

他動作溫柔地梳理著她的長發,指腹更是力道適中的揉捏著她的頭皮,按得她有些舒服。

她索性閉上了雙眸,背靠著椅背來享受。

現在想來,好像嫁給他也是不錯的。那忠毅侯府的世子那麼冷的一個人,必定不會百般哄著自己的妻子,也不會這麼討好的給她梳頭。

那蘇蘊嫁給顧時行,未必能過這麼好的日子呢。

這麼想著,心頭也舒服也許多,一點也不羨慕那蘇蘊嫁得比自己高了。

心思遊離間,耳朵一熱,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一睜眼一轉頭便不經意的刷過他溫熱的薄唇。

雙唇相觸的那一瞬,心跳如巨石落入潭水之中,她一愣怔,下一瞬驀地往後一傾身,紅著臉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雙唇,瞪圓著一雙眼眸,罵他:“你怎麼那麼的不正經?!”

齊君謹略一挑眉,好笑道:“這可是娘子親我的,如何算得我不正經?”

她臉一皺,凶得沒有道理:“就是你不正經!”

望著她嬌憨的模樣,齊君謹輕聲一哂:“好,是我不正經,”

“自然是你不正經。”

齊君謹伸出手撩了撩了她發絲:“還要梳頭?”

她拍了幾下他的手:“你不安好心,我才不要你梳頭。”

說著拉回了自己的長發,搶過他手中的梳子,扭頭轉向銅鏡自顧自地梳頭。

齊君謹便站到了一旁,道:“為表歉意,我準備了一份禮物,希望娘子莫要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