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窈呶著嘴兒,不依道:“表哥,你告訴我嘛,就一點點,便是提前知道表哥送什麼東西給我,我收到禮物,還是高高興興,驚喜交加……”
表哥送她的東西,都是不一般,之前送她的香扇,便是現在瞧見了,依然覺得驚喜又高興呢。
周令懷輕笑不語。
虞幼窈軟磨硬泡,也沒打表哥嘴裏套了一言半語,心裏是既氣惱,又好奇,既失望,又期待,磨磨蹭蹭好大半天,這才出了青蕖院。
待虞幼窈走後,周令懷這才鬆了一口氣,拿了藍帕子,抹了一把額頭上隱隱冒出的汗意。
小姑娘實在是太磨人了,他險些沒頂住,當場便要將提前準備了許久的禮物拿出來,遞到她手裏頭去了。
京裏頭因著長興侯府的花會又熱鬧起來。
第二日,楊淑婉就帶了虞兼葭出門。
夏桃有些不高興:“大夫人帶著二小姐出門去逛,連問也不問大小姐一聲,哪有她這樣帶一個不帶一個的,也不怕旁人說道了去。”
大夫人便是不帶四小姐,也是無可厚非,可連大小姐也不帶,盡帶了自個的女兒,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虞幼窈神色淡淡地。
楊淑婉不想帶她出門,她也不想與楊淑婉一道出門,半大的孩子一旦出了府,便離了祖母的眼界,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
但是!
身邊沒得長輩帶著,也確實有許多不便之處。
虞兼葭也時常與楊淑婉一道出府逛一逛,可她一年裏頭,也不見得能出門幾回,祖母年歲大,也不好叫祖母帶著她一道。
就像上次辦粥棚子,虞兼葭便是年歲小,讓楊淑婉帶出去露了臉,雖然祖母瞧不上這般作為。
可其實,也沒甚不好。
希望表哥的腿能盡快好起來,以後就可以讓表哥帶她出門了。
想到了表哥,難免就想到昨兒表哥說要送她禮物的事,好一陣心癢難耐,又想到昨兒表哥油鹽不進,巋然不動的模樣,真是好不氣惱。
從前,隻要她一擰眉,一呶嘴,一皺小鼻子,撒一撒嬌,耍一耍賴,表哥少不得要想法子哄她開心。
這回竟然不管用了。
想著想著,虞幼窈就委屈地撅了嘴兒。
哼,表哥太討厭啦!
她今兒一定要忍住,不去找表哥。
就讓表哥一個人呆在青蕖院裏發黴吧!
夏桃可不知道,自己家小姐魂兒飛去了青蕖院裏,壓根沒聽她說了什麼,瞧了大小姐擬好的帖子,不高興:“再過幾天,便是大小姐的生辰,大夫人這個做繼母的也該過問的,可大夫人眼裏盡盯著外頭,盡想著置辦去長興侯府花會的行頭。”說到這裏,她忍不住一陣氣憤:“長興侯府的花帖,昨兒才送上門來,今兒就迫不及待往外頭跑,生怕別人不知道,她上趕著要巴結長興侯府似的。”
長興侯府雖然是京裏頭有頭有臉的勳貴人家,可虞府書香門第,也是清貴,大夫人怕是忘記了,家裏頭還有一位閣老呢。
虞幼窈笑了一聲:“因為科考,京裏頭很是消停了一陣子,沒辦幾場宴會,難得長興侯府舉辦花會,楊氏大約也是急著想要顯擺出去,也不光是她,別家大約也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