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窈仔細瞧了,畫樣十分簡潔,繡起來也不會太吃力,她多用些心思,至多三五日就能繡好啦!
到時候,表哥就能把身上醜得要死的香包換下來。
這時,許嬤嬤整理好了禮單,進了屋裏,見虞幼窈正在配線,就有些納罕了,轉頭瞧向了一旁的冬梅。
冬梅就解釋:“這是覺得,表少爺身上的香包太醜了,丟不起這臉了,打算繡一個更好的,將表少爺身上的香包替換下來。”
許嬤嬤一聽就笑了,姐兒好麵子,關乎臉麵的事,等閑都要積極一些:“今兒時辰有些晚了,姐兒也該準備著休息,不如明兒再繡?”
虞幼窈搖頭:“那可不行,我答應了表哥,要盡快將香包繡好,肯定是要加緊著時候繡,免得又讓表哥久等了。”
表哥是不嫌棄那個香包太醜,可整天戴著招搖,她卻是丟不起這臉,肯定是要早點繡好的。
許嬤嬤拿過了她手裏的繡棚,擱進繡簍裏:“晚上做繡活傷眼睛,讓表少爺知道,可不得心疼,而且屋裏頭不亮堂,繡出來的東西也不如白日裏好,明兒再繡。”
虞幼窈原是想將繡棚再拿回來,可一聽說,晚上繡的東西,不如白日裏的好,就作罷了。
讓許嬤嬤幫著塑了骨,虞幼窈自己練了一盞茶的柔身術,出了一身的汗,泡了藥浴就睡下了。
一夜好眠!
第二日早上,虞幼窈卯時起床,穿了九重衣與許嬤嬤一道學儀止。
她現在穿的九重衣,比初學儀止那會,還要更厚重一些,一層一層地,累在身上怕也有幾斤重,也是吃力。
也不光是走路,現在還要學坐姿、請安、奉茶、飲茶、吃食等等。
天氣熱了,每回做完儀禮,虞幼窈裏頭的衣裳都汗濕了,本就十分厚重的衣裳,沉甸甸地穿在身上難受得緊。
初一段時候,她還受不了,也會抱怨幾句。
可時候久了就習慣了。
她現在也能做到,就是熱得身上出汗,也能拿了帕子,儀態大方地往臉上拭汗,就是裏頭的衣裳汗濕了,穿在身上難受,也能麵帶笑容。
學了半個時辰的儀禮,虞幼窈連忙跑去了浴房,泡進藥桶裏。
待泡完了藥浴,換了一身幹爽又輕薄的衣料,虞幼窈可算是鬆了一口氣,用了早膳,與柳嬤嬤一道去了側室,裏頭擱著昨兒生辰收的禮物。
柳嬤嬤拿了整理的生辰禮單給虞幼窈瞧。
虞幼窈連忙問:“哪個是三表哥送來的禮物?”
三表哥謝景流進京之後,就一直很忙碌,頭些日子去了保定府,現在還沒回來,還記得給她送生辰禮物。
冬梅拿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黃花梨紋盒:“就是這個。”
虞幼窈滿含期待地打開,陡然瞪大眼睛,盒內晶瑩如玉,光照之下,璨如燈輝,又如蜜蠟:“這是燈光凍石。”
燈光凍石是青田石的一種,是四大名石之一,與黃凍石,雞血凍並稱三大奇凍,價值上來說,比起桃花凍更稀有名貴,但表哥送的桃花凍,勝在品相嬌豔欲流,世獨無二,比及這三凍也是不遑多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