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每日多用一些,也是可以的。
周令懷頷首:“好!”
接下來,表兄妹倆一坐,一靠地在青梧樹下看書。
注書寫的很詳盡,內容也通俗易懂,虞幼窈看了一會兒,就有些累了,端了茶喝,見表哥手裏拿了一本《鬼穀子》,十分專注地樣子,忍不住托著香腮看表哥。
表哥師承道家璿璣子,聽說是鬼穀高人。
她沒聽說過此人,但從表哥輕描淡寫之中,不難猜測,這是一個比閑雲先生還要神鬼莫測的人物。
表哥是十分喜歡《鬼穀子》,說:“鬼穀詭秘,社會縱橫、自然地理、乾坤宇宙、天地玄妙;其才無所不窺,諸門無所不入,六道無所不破,眾學無所不通!”
“窈窈。”耳邊忽然聽到清冽的聲音。
虞幼窈“嗯”了一聲,歪著腦袋,見表哥合上了書冊,朝她看來,就問:“表哥,不看書了嗎?”
這樣看著他,如何能定下心來看書?周令懷無奈:“可是有什麼話要問我?”
虞幼窈盯著表哥左看右看,終於問了憋在心裏很久的問題:“表哥現在的樣子,是我周表哥的長相?不是自己的嗎?”
原來是想問這個,周令懷笑了:“隻是稍加偽裝,還是我自己的樣子。”
虞幼窈不可置信:“表哥,你也忒大膽了,你就這樣明目張膽,就不怕叫人認出來了嗎?”
周令懷輕輕摩挲著手中的避暑清涼珠,聽到小姑娘說他高調,耳根子有些紅,輕咳了一聲,掩性地說:“咳,我從前咳,就出門的時候喜歡做些偽裝,畢竟幽王世子的身份有諸多不便,我一向隨心所欲,我行我素慣了,咳……”
說到這兒,他抬眼看了一眼虞幼窈。
小姑娘一臉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周令懷覺得耳根有些熱了。
虞幼窈呆呆地問:“所以,從前就沒有人見過表哥的真容?”
周令懷搖頭:“隻是見得人少。”
虞幼窈稍加思索,就明白了:“周表哥自幼身體不好,也是深居簡出,見過的人不多,你與他年歲相當,隻需稍加偽裝比較明顯的特征,而且你們又是朋友,你對周表哥的事,也是知之甚詳,遠離了幽州,進了京,就沒人能察覺,而且表哥也一直呆在府裏,鮮少外出,見的人少,被人識破的風險就大大降低了。”
周令懷點頭:“是也,不是,從我進京的那一刻起,長興侯府就是我刀俎上的魚肉,任我宰割,又何須擔心被人識破了身份?之所以借用了周令懷的身份,也不過是為了行事方便一些罷了。”
虞幼窈有些不高興了:“那表哥幹嘛不早點告訴我?”
周令懷表情微滯,低斂了眉:“我身上還背著亂臣賊子的名聲,擔心嚇著了你。”
這隻是一方麵。
虞幼窈瞧著溫軟甜糯,其實防備心很重,他擔心時機未到,叫虞幼窈得知了身份,就不肯與他親近了。
虞幼窈呶了一下嘴兒,也沒反駁,卻忍不住嘟嚷:“我又不會嫌棄表哥,哪兒還能嚇著我呢,哼哼!”
周令懷笑了一下,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