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朝全國各地,遍及了臨江府葉氏的大小官員,甚至是依府葉氏的人,葉寒淵雖是旁支身份,但是葉寒淵得了勢,在葉氏族裏,就不單單是旁支了。
葉寒淵這身份,在北邊還有些不好使。
那要去了南邊,簡直是如魚得水,有得是人為他讓道。
虞幼窈頷首:“至於其三嘛,葉寒淵的父親葉梟慈,是幽州府的州府,本身就是三品大員,北境經了周厲王一案,整頓在即,後頭殷世子回了幽州,又將是一番風浪,是個人都要忌憚三分,繞道而行,除非江南想起兵造反,否則是決計不敢與葉寒淵做對。”
隻差沒明著說,葉寒淵的後台是整個北境。
如今殷懷璽強勢歸朝,北境已然是他的囊中之物,朝中無人敢去招惹北境。
虞老夫人一恍然。
虞幼窈繼續道:“其四就是,葉寒淵敢敲登聞鼓,將朝廷六部,並長興侯、內閣閣臣、北境一幹大小官員、豪紳數千餘人都送進了刑場、尚陽堡,江南那些人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輕易招惹他。”
虞老夫人微微一歎:“你說得對,周厲王一案,雖然殷懷璽有諸多算計,但關鍵還在葉寒淵身上,葉寒淵以一人之力,撼動了整個朝綱,光是這份魄力與悍勇,就沒人敢惹,估話說,這橫的,還怕楞的,這葉寒淵是又橫又楞。”
周厲王之死,人人都知有內情,可無一人敢冒出來替周厲王出頭。
偏偏葉寒淵就敢。
長興侯不可能由著他如此作為,想來在幽州便已經險死還生了。
“其五,葉寒淵敲了登聞鼓之後,就一直在京中養傷,封賞遲遲不下,若是不想重用,封個風光的虛銜,把人打發回幽州也是順理成章,可偏要隱而不發,留他在京裏養傷,顯然是不光是要用他,還要重用他。”
“此番宋修文一案,動了朝廷和皇上的利益,徹底惹怒了皇上,皇上想要整治江南,就必須派一把,能為他所用的鋒刀過去,葉寒淵就是這把鋒利的刀。”
虞老夫人深以然:“還是你看得明白。”
虞幼窈垂眼,不是她看得明白,而是表哥從來沒有瞞著她,江南也是表哥算計的一環,就很容易推斷表哥的目的,以及江南的動向。
虞幼窈轉了話題:“看樣子,父親是趕不及回來過年了。”
至少要等葉寒淵去了浙江之後,父親才能回來,再過幾日就是小年了,江南距今路途遙遠,走水路也要將近大半個月。
虞老夫人擺擺手:“這麼多事積壓著,這年也過不痛快了。”
李其廣還關押在刑部大牢,宋修文的案子捅出了這麼大的簍子,這大周朝的半天邊,也破了半邊窟隆。
又陪著祖母說了幾句,虞幼窈就回了窕玉院。
表哥也過來了。
自從表哥腿症緩解了大半後,虞幼窈也允許表哥每日在外麵呆一會,表哥便又恢複了從前,每日上窕玉院的習慣。
起初虞幼窈還會叨嘮幾句,後來見表哥身體也無不適,就不管他了。
而表哥在窕玉院呆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