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老二丁憂,卻是短視了。
虞宗正和虞宗慎齊齊點頭。
老叔公道:“下午就要封棺,陪葬的東西,每人都要準備幾件,東西準備好了,拿給二老媳婦,看看犯不犯忌諱,喪事要辦多少天?”
虞宗正連忙問:“叔公覺得多少天合適?”
老叔公道:“你母親是孀婦,撫養你們不易,她的喪事理應風光了辦,隻如今朝野上下也不太平,北方正旱著,也不宜大肆鋪張操辦,這樣吧,喪事辦三七天。”
就是二十一天,不長也不短,虞宗正看了虞宗慎一眼,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隻好道:“就依叔公的意思。”
一行人商量了一個時辰,這才將喪事的一應事宜商定。
時辰已經不早了。
虞幼窈命人擺了膳,請族裏的長輩去用午膳。
二老太太見她眼睛還腫著,拉著她的手:“你祖母去了,往後這家裏,可都要靠你這個嫡長女支應著,你要想開一些。”
就是後麵江姨娘扶了正,這妾扶正的,也越不過嫡長女去。
虞幼窈還封了縣主,有了宗親爵位,等閑都要敬著。
虞府和族裏,都是互通了消息。
族裏也都知道,虞老夫人將虞幼窈教養得很好,性子如虞老夫人一般,是個治家理事的人。
虞幼窈眼眶一紅,乖巧地點頭。
五老太太也說:“可憐的孩子,以後有什麼難處,就往族裏去個信,可別像你祖母,強了一輩子,到頭來還是苦了自己。”
提到虞老夫人,她眼眶一紅,又忍不住掉起淚來。
虞幼窈連忙安撫。
等用完了膳,老族公就將家裏的小輩們叫過,打算將一應禮節交代一遍。
大太太一一瞧過,就蹙眉問:“三姑娘怎麼沒出來?可是身子不舒服?”
虞幼窈上前一步,將祖母臨終前口述了,由她代筆的信,交給了大太太:“祖母臨終前交代,不許三妹妹為她披麻戴孝。”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虞兼葭到底犯了什麼錯處,惹得老夫人大怒,竟然不顧祖孫情份,不允虞兼葭披麻戴孝,讓她背了“不孝”之名?
何其嚴重?
太大大麵色凝重了幾分,陡然想到了,老夫人去世當天,虞宗正休了楊氏,就猜到這裏麵有事,事還不小。
她連忙打開了信瞧了一遍,派人將柳嬤嬤喊過來,兩人一起去了老夫人屋裏,關著門說話。
大約一柱香的時間,大太太冷著臉出來,麵對眾人的疑惑,冷聲道:“此等亂家,逆家之女,就先關在屋裏頭,可別放出來,攪了老夫人的吉事,等喪事辦完了,就帶回族裏,送去家庵裏頭。”
至此族裏心裏有底了。
老夫人突然去世,肯定與這個孫女兒脫不了幹係。
眾人臉色都不好看。
虞宗正倒是想為女兒辯幾句,可想到了虞老夫人臨終遺言,這到了嘴邊的話,也生生咽了下去。
之後,眾人也不再提虞兼葭。
老族公交代了喪事的一應禮節,又安排了司職:“喪事就由二老太太主理,姚氏從旁協助,定不會出了差錯,前麵虞宗正、虞宗慎,及族裏的男人們支應著,女人們,及家裏的後輩,都在孝堂裏哭喪,其餘各事,有需要了再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