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老爺丁憂回了族裏,要三年後才回京,以後三不五時地開解一番,這麼長時間,大約也能想通了。
夏桃回了小姐,猶豫了一下,就提了二夫人冷淡的態度。
虞幼窈也隻了然地點點頭:“小聚的地兒,就在外麵的廡廊下,因還在孝期,也不宜太鋪張,就使人支了碳爐,一邊烤火暖著身子,一邊烤些菌菇、番薯、板栗,並一些素菜,另外再準備一些點心、幹果,果物等,多準備些花樣,也就差不多。”
夏桃連忙應聲。
時間剛到了隅中(十點),虞霜白、虞蓮玉、虞芳菲三人,就已經迫不及待地跑過來了。
自從二房和大房之間的側門,被堵了之後,虞霜白她們每次來大房,都是跟著姚氏一起,也呆不了多久,就回了二房,姐妹之間連話都不大有機會說。
姐妹們坐在廡廊下說話。
虞霜白拉著虞幼窈的手,關心地問:“之前聽說你病了,我原是打算過來看看你,但母親不讓我們過來煩你,,說你操持祖母的喪事已經十分辛苦了,讓你清淨些時候,”說到這裏,她鼓了鼓臉兒,有些不服氣,說得她好像有多麼不懂事似的:“你身子好些了嗎?”
其實,母親隻不讓她過來。
這話是錢嬤嬤說得。
不過錢嬤嬤的意思,也是娘的意思。
虞幼窈點頭:“已經好了許多,隻是胡禦醫說這病不光要治,更要好好將養,將虧損的精、氣、神補回來,否則就要虧了身子。”
虞蓮玉一臉擔憂:“這段時間,大姐姐就沒少受累,早前有一次,險些在靈堂裏昏倒了,可不能輕忽了去。”
那還是祖母三七天,大姐姐給前來祭拜的女眷們回了祭禮,彎下的身子,一下沒直起來,就往後頭倒,幸好她站在大姐姐後側處,連忙扶了大姐姐一把。
饒是如此,大姐姐頭暈目眩,身上也使上不氣力,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可把在場的女眷們嚇了一跳。
虞芳菲有些不舍:“泉州八山一水,氣候也好,冬天沒北方冷,很適合休養,大姐姐去了泉州後,一定要好好養著身子,一定要早日回來。”
自從祖母病了之後,兩房走動少了,情份難免疏遠了些,這會兒,聽著她們真切的關心,虞幼窈心裏有些難受:“等我到了泉州之後,給你們寫信,泉州是大周朝口岸之城,彙通南北,貿易十分繁華,你們有什麼需要的東西,就寫信給我,我給你們寄過來。”
一說起泉州的繁華,頓時就衝散了離別的感傷。
姐兒們嘰嘰喳喳地湊一起,仿佛有說不完的話。
到了午時,殷懷璽、虞善言、虞善信、虞善禮、虞善思幾個哥兒也都到了。
一群人圍著幾個碳爐坐成一圈,鐵絲網搭在碳爐上,下人們侍立在一旁,幫著遞一遞食材,也注意主子的安全。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小姐們,在廚娘們的指導下,自己烤製食物。
幾個姐兒們都學過了中饋,倒也容易。
倒是幾個哥兒們,鬧出了不少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