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2章(1 / 1)

虞幼窈身體不穩,身體一歪,就栽下了馬腹。

殷懷璽腦子一懵,身體比腦袋更快反應,一個驢打滾上前,抱住了虞幼窈,做了一回墊背。

他算計得分毫不差。

虞幼窈正好落在他懷中,他一手護住虞幼窈的頭,一手護住她的腰背,將她緊緊地護著懷裏,就地滾了兩圈,緩衝了虞幼窈下墜的力道、趨勢,以免她叫衝力傷到了。

而護在她腦後腰背上的手臂,則替她擋住了地麵上的堅硬,讓她分毫不損。

虞幼窈緊繃著有些發白的小臉兒,閉緊了眼兒,眼睫因為害怕,止不住地亂顫,許是受到了驚嚇,單薄纖細的身段兒,在他懷裏顫栗不止。

過了好一會兒,預想之中的疼痛沒有到來,虞幼窈輕顫了一下眼睫,緩緩睜開了眼睛,入目的是,殷懷璽一截脖頸。

他皮膚很白,和女兒家,宛如珍珠一般瑩白柔潤的白不同,是一種宛如骨石一般的冷白,給人一種冷硬、堅韌的感覺,脖子上凸起喉結,上下滑動著,向她展示了,男女身體構造的迥異之分。

就,很好看。

虞幼窈麵紅耳赤,這才反應過來,方才是殷懷璽接住了她,將她護在懷裏,沒有讓她受到一點傷。

而且,她竟然趴在殷懷璽身上。

“是不是嚇到了?”殷懷璽輕輕拍了拍她後背,安撫道:“別怕,已經沒事了。”

他平躺在地上,下巴擱在虞幼窈的頭頂,微一低頭,就能吻她幽香的發頂,她用了玫瑰花露,大約是騎了一會兒馬,身上出了汗,香露味道一下就發散開來,湊近了聞,卻是絲絲入扣,纏繞鼻翼,沁人心脾。

他喉嚨滾了滾,就有些口幹舌躁,連忙問她:“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虞幼窈又羞又急,一邊連忙從他身上起來,一邊問:“剛才盡顧著護我,你有沒有事?”

軟玉溫香盈了滿懷,驟然離開,殷懷璽有些悵然若失:“我是習武之人,皮厚肉糙,耐摔耐打,能有什麼事?”

虞幼窈有些不放心:“既然沒事,那你怎麼躺在地上不起來?”

殷懷璽不好說,教她騎個馬,簡直比他自己騎了一天馬還要累。

簡直是身心俱疲憊。

他隻好道:“我在看風景。”

這個回答一聽就不走心,虞幼窈學著殷懷璽躺在草地上,看著天空上雲卷雲舒,峽穀遠處的山嵐連綿絕,突然覺得,這麼躺著看風景,似乎也挺不錯。

殷懷璽愣了一下,偏頭瞧她就躺在他身邊,一掌之隔的地方,他甚至還能聞見,從她身邊發散的玫瑰花香。

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她就在身邊,這算不算是“同床共枕”過?

殷懷璽連耳根也紅了,清了清嗓子:“咳,第一次學騎馬,感覺怎麼樣?”

虞幼窈習慣與人說話時,看著人說話,就偏頭看他:“挺好的,就是有些害怕緊張,也有些不習慣,總擔心會從馬上摔下來,”她突然想到,方才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殷懷璽給她做了墊背的情形,就笑彎了唇兒:“不過摔了一次之後,突然就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