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纖足天生妖嬈,以金來修飾,蓮來讚美,男人們深知其中的奧秘,更深得其趣,更是大肆渲染,鼓吹纏足的美感。
至今仍有女子纏足。
虞幼窈這才明白,原來他是擔心這個,連忙低下頭:“沒,府裏不行纏足,不過女子腳生得太大不美,打小的時候,教養的嬤嬤就讓我們穿,比腳小半寸(一厘米)的鞋子。”
殷懷璽臉色不大好:“現在也是?”
虞幼窈“嗯”了一聲,又道:“隻是在家裏這樣穿,外出行足都穿了合適的鞋子,閨裏頭穿的都是軟鞋,這樣的目的,隻讓腳趾微微曲綣,並不會擠腳,平常在家裏,不多走動,每日也都用了藥浴,嬤嬤還會給我們捏足。”
腳趾微微曲綣,會呈現出尖彎細瘦的美感,捏足的技法,可以修腳型,也不會傷到腳,甚至還能起到保養腳部的效果,隻是一種塑腳的方法。
就跟許嬤嬤為她塑骨一個道理,不僅能美骨,美體,還能通筋活骨,對身體也有好處。
女子要講身、儀、姿、禮,世家大族對女子也很重視,並不屑於纏足,他們有自己的底氣與傲氣,更看中女子的涵養,並不希望家中的女兒,淪為取悅人的工具,而是真正的才德女子。
殷懷璽一聽就明白了,麵色稍霽:“若是這樣穿不舒服,以後就換合適的鞋子,不必委屈自己。”
虞幼窈心中羞意未散,輕輕頷首,小聲音問:“好、好了沒有?”
之前疼得太厲害,也沒覺得怎麼樣,隻盼著殷懷璽,是真能幫她緩一緩痛疼。
這會兒,疼痛緩解了一些,見自己的腳被殷懷璽握在手裏,虞幼窈難免嬌羞,窘迫,又開始顧忌規矩,禮數。
“沒之前那麼腫了,隻是青紫於血還在,要再推拿一陣。”殷懷璽抽離了腦中唐突的念頭,又在腳上塗了一層藥膏,借著藥膏的滑潤,重複之前的動作。
可他的內心,已經不如之前平靜。
握在手中的細足,瑩潤美好,渾然無滑一般,好似軟玉一團,那柔滑細膩的觸感,仿佛化在他的掌心裏。
一股子熱意直衝腦門,心中陡然生出了一種揉弄、把玩的衝動,非要他用全身力氣,才能克製這種荒唐的念頭。
如果虞幼窈注意看他,就會發現,殷懷璽的耳根子紅了一片。
隻可惜,虞幼窈正忍著疼,沒有心思關注這些,這會疼得比之前好一些,但依然很疼,她喉嚨裏發出細小的嗚咽,極力忍耐著。
漸漸地,她感覺殷懷璽握著她腳的手有些發燙,帶了汗漬的燙意,無端就燙得她腳底發麻,這麻意跟螞蟻似的,順著小腿攀爬,令她身子陣陣發軟。
忍耐的過程太難熬了。
殷懷璽突然就想到,有一次父親帶他們上山遊玩,母親不慎扭了一下腳,父親一邊幫母親揉腳,一邊還說笑話逗母親開心。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從前,一個村子裏住著兩兄弟,兩兄弟都到了成婚的年歲,可是村子裏並沒有他們中意的姑娘,兄弟倆決定去村外尋找,一天兄弟倆路過一處村子,在村頭碰到了一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