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徐貴妃上竄下跳,擺布北境士紳,在北境興風作浪;
結果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西安韓氏的案子,還在審理之中,以韓閣老為首的一幹韓氏子弟,至今還幽禁在府內,從案子的進展看來,韓氏閣是難逃罪責。
看似這一切,和蘭妃沒有關係,但是二皇子卻順理成章地壓了三皇子一頭,在朝中獲了不少賢德名聲。
寧皇後和四皇子也不消停,一雙眼睛,盡盯著虞氏族算計,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式,甚至搞出了北巡一事。
可結果是,寧皇後苦心籌謀的“北巡契機”,也慘遭擱置。
從表麵上看,蘭妃沒有得到什麼,可是爭儲一事,始終是要皇上定奪,蘭妃娘娘這陣子的“低調”、“安份”,卻與徐貴妃和寧皇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蘭妃是將聖意揣磨透徹了,在皇上麵上,“不爭”比“爭”有用,從一開始,她就擺了“不爭”的姿態,將來“爭儲亂政”的大帽,也到不了她頭上。
許多事情,看似沒蘭妃什麼幹係,但仔細一琢磨,朝中大大小小的事,處處都有蘭妃的影子。
殷懷璽又道:“蘭妃確實不知古禦史轉投梁王,和梁王攪合一起的是賈州府。”
人心莫測,古禦史在朝中並不起眼,興許連蘭妃自己,也沒將區區一個古禦史放在眼裏,結果叫人鑽了空子。
終日打雁,終被雁啄,古禦史此舉,雖然讓蘭妃達成了目的,但何償不是為梁王做了嫁衣?!
提起賈州府,虞幼窈俏臉一沉,不覺就抿緊了唇兒:“我還以為賈州府一直就是梁王的人,原來是個二姓奴。”
很顯然,她仍然因為賈州府,當初對謝府下手一事耿耿於懷。
殷懷璽眼底一陣幽深:“前威寧侯現寧遠伯,於賈州府有知遇之恩,賈州府一直做小伏低,深得寧遠伯的信任,賈州府調任泉州,也是威寧侯從中使力,賈州府在泉州任職期間,也確實不負威寧侯信重,每年送上來的孝敬,讓蘭妃在宮裏奢靡無度,收賣人心,為皇上修道場,煉丹藥,深得聖心,因此聖眷日隆,蘭妃對賈州府十分任信。”
虞幼窈頓時明白了:“賈州府實則是蘭妃的摟錢袋子。”
殷懷璽頷首。
虞幼窈在泉州時,和賈州府有過短暫的接觸,也派人查過賈州府的為人:“賈州府在泉州任州府,也有十餘年,官員三年一考評,評優者會優先得到調任機會,賈州府背靠當時,還是皇貴妃的蘭妃,怎麼也不可能十幾年都沒有調動,蘭妃並是沒打算,讓賈州府繼續升遷,想讓他在泉州釘死了,一直幫自己摟錢。”
泉州商貿繁榮、發達,資源豐富,把持了泉州,就相當於把持了源源不斷的資源錢財。
當時的威寧侯府有權有勢,黨羽遍及朝綱。
想要籠絡人心,培植黨羽,錢財是必不可缺的一環,如此泉州對威寧侯府的重要,就突顯出來了。
賈州府展現出了非同一般的摟錢能力,蘭妃又怎麼舍得將他調到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