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遺餘力地為戰士們改善夥食,緩解病痛,不是為了那些所謂的虛明,僅僅隻是因為,這是她力所能及之事。
虞幼窈鼓了鼓雙頰:“你怎麼又不說話?”
殷懷璽倏然抬頭,小丫頭微微呶了唇兒,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更顯得靡顏膩理,遺視綿些,如花般的唇兒,塗了玫瑰口脂,晶瑩飽滿,仿佛嬌豔欲滴的玫瑰花,鮮妍無比。
他慢慢,慢慢地靠近,鼻端鑽入了一縷縷馥鬱的花香,夾雜著綺豔又旖旎的女兒香,幽幽地纏繞在心菲,腦中倏然浮現了――
含唇弄胭脂,亂把香嚐!
口中頓覺幹渴難耐,一隻手輕捏住了她的下顎,語氣有些隱忍的低沉:“怎麼還塗了口脂?”
“我哪天沒塗口脂?”虞幼窈卻誤會他這是在質問,氣鼓鼓地:“冬天皮膚幹,若不塗些口脂,嘴就幹脫了皮,哪條軍令規定,不允我塗口脂了?!”
“是沒哪條軍令,規定不允塗口脂,”殷懷璽一把扣住她的雙手,大掌覆在她後背,將她壓入自己‘懷中:“但軍令有規定,以色媚上者,當按軍規定處置。”
虞幼窈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來不及反應,就被推到了榻上。
殷懷璽傾覆而上,五指沒入她發中,表情溫柔至極,語氣卻嘶啞,透了纏綿:“我該怎麼處置你?”
“你什麼意……”思,虞幼窈嚇了一跳,一張嘴,正要叫他放開。
殷懷璽卻狡猾至極,含住她的唇兒,將腦中那句“含唇弄香脂,亂把香嚐”踐行到底。
殷懷璽早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拉拉小手,抱一抱腰,親一下頭發,吻一吻唇兒,就三魂丟了七魄,滿足得跟個大傻子似的毛頭小子。
將她唇上的口脂,一寸一點吃進嘴裏還不夠,難免還要登堂入室,攻掠一番,完了還舍不得這令人神魂顛倒的豐美之地,還要勾勾纏纏許久,才肯罷休。
等一切平複下來後,床榻上一片淩亂,虞幼窈雲鬢散亂,好在衣衫還好好在穿在身上。
殷懷璽將她摟進懷裏:“還有兩年……”
孝期滿了,就能嫁人了。
明明佳期在望。
可分明又覺得煎熬。
梁王起兵謀逆,戶部撥了銀子到兵部,為伐梁大軍置辦軍需。
也因此,北狄大舉入侵的消息傳入朝堂,戶部捉襟見肘:“早知今日,當初永樂侯問戶部要銀子時,就不該給那麼多。”
永樂侯就是此次伐梁的主將。
是徐國公麾下一員猛將,不然戶部給銀子也不會給的這麼痛快!
當下就有人附合:
“梁賊就是鬧上天去,也是在家裏頭鬧,可真讓北狄突破了錦州防線,破了山海關,入主中原,當年五胡亂華的慘事,還將上演。”
“可不是嘛,伐梁大軍途經河北、河南一帶,哪一處不是產糧重地,糧草不足了,便以朝廷的名義,下令征集糧草,各地的名門望族,哪有不乖乖配合的道理,還能缺了糧草不成?再看看北境有什麼?”
“連年大旱,還接收了這麼多難民,也是虧得韶懿長郡主,推廣了番薯種植,這才勉強緩解了旱情,可這仗一打起來,糧草那都是十幾倍,幾十倍的消耗,哪能吃得住?朝廷若是不支援,難不成還要幹等著北狄,打到家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