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話太臊臉皮了,她也說不出口。
“沒有如果,”殷懷璽蹙了一下眉,就打斷了她的話:“你身體好好的,以後不要再這種話。”
孫伯每個月都會為她把脈,這幾年她的身體養得也很不錯。
虞幼窈眼巴巴地望著他:“我是說如果,如果我……”
殷懷璽麵色微沉,瞧著她紅紅的眼睛,眼睫上還沾著淚,可憐巴巴的樣子,心中一軟:“殷氏宗族不是還沒死絕嗎?與我係出一脈的也有不少,過繼一個到我們名下,或者幹脆安排一番,從宗族裏仔細挑一個初生的孩子,假你之腹所出。”
虞幼窈呶了呶嘴,這種事如果輕易能做成,當年明憲皇後也不至於走到那一步,與自己的丈夫離心離德。
殷懷璽是多了解她,她一呶嘴,就猜到了她不以為然的心思:“知道世人都是怎麼說我的嗎?嗜殺暴戾,殺人如麻,”他輕扯了一下唇兒,要笑不笑的樣子,涼嗖嗖的,叫人頭皮發麻:“我可不是憲宗皇帝。”
至少在進京之後,朝中就無人敢忤逆他半句。
“笑得真難看,”虞幼窈破涕為笑,伸手擋住他的嘴:“以後,不許這麼說自己,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殷懷璽定定地看著她。
黑亮的眼兒裏,綴滿晶亮的水光,似浸在清澈的泉水中,閃著瀲灩的波光,小臉頰上淚痕斑斑,卻紅撲撲的,比打了胭脂還要嬌鮮妍豔,唇兒彎彎的,笑得溫軟又甜糯,直叫人看一眼也不由自主地軟了心腸,酥麻了半身。
心中的暴戾,陡然就被極柔軟的情愫所取代。
忽然,又見她噙著兩汪眼淚,控訴一般:“以後不許凶我。”
“好,”殷懷璽又強調了一句:“不凶你。”
看他眼底一片青黑,連眼睛都熬得通紅,裏頭全是紅血絲,虞幼窈也知道,他這陣子也不輕鬆,心裏止不住地心疼。
她聲音又甜又軟:“我想你了。”
殷懷璽心頭一熱,忍了又忍,沒忍住將她按到榻上,含住她微微撅起,顯得豐潤飽滿,豔惑人心的唇兒。
封後大典也該準備起來了。
本來十分寬敞,宛如一座小房子的車廂,突然變得窄小無比。
空氣也變得黏膩、潮濕、悶熱。
不一會兒,虞幼窈就香汗淋漓,身上清幽含芳的蓮香,染上了旖旎,愈漸濃鬱,隨著汗滴從她玉一樣瑩潤的皮膚中緩緩沁出。
殷懷璽沿著她一截皓腕,緩緩地向上摸索,大掌握住了削圓的肩膀,輕輕地摩挲,搭在香肩上的衣襟,因著他的動作,一點一點地鬆垮下來。
一條瘦骨呈露,形態美好的瑣骨,赫然呈露。
殷懷璽呼吸一急,掐在腰間手,輕輕一顫,就鬆開了,指尖捏住了係在腰間的衣帶,停留了許久,終是沒忍住,輕輕一拉……
不知道過了多久——
清幽沁芳的蓮香味,彌漫了整個車廂。
虞幼窈出了許多汗,額發濕漉漉的粘在腮邊,還有一縷調皮又曖昧地含在軟嫩的唇裏,雙頰泛出嫣紅,軟綿綿的身子仿佛沒有骨頭,嬌弱無力地靠在殷懷璽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