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一副被人疼愛過後的模樣。
‘活色生香,豔色無邊’來形容也不為過。
殷懷璽到底按捺下洶湧而至的潮色,指尖撚住她滑落小手臂處的衣襟,緩緩地拉到肩膀上,擋住了瑣骨含春,也擋住了上頭宛如瓣瓣桃花,洇出來的點點旖旎紅痕。
虞幼窈被他鬧得厲害,有點昏昏欲睡。
殷懷璽伸手幫她梳理有些淩亂的額發,將她腮邊的發絲,輕拂到耳後,見她一臉迷糊,小手無力地揪著他胸前衣襟,輕彎著唇兒,就這樣睡著了。
定定看了她半晌,殷懷璽扶額低笑。
再有下次,他不保證自己還能不能熬得住。
封後大典不能再拖了。
殷懷璽脫下大氅,將懷裏睡得昏沉沉的嬌人兒,從頭裹到腳,掀開車廂外麵重重的帷幕,抱著她下了馬車。
丫鬟宮人都退開了馬車四周,守在不遠處。
春曉夏桃連忙上前去接主子,卻見主子裹著殿下的大氅,被殿下抱在懷中,小臉兒埋在他臂彎內,被裹得嚴嚴實實,空氣中隱有一股幽香浮動。
殷懷璽一個眼神過去,就阻止了夏桃將要脫口而出的聲音,抱著虞幼窈進了抄手遊廊,沿著長廊,一路到了虞幼窈的閨房,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到榻上,替她蓋好了錦被。
虞幼窈哼哼唧唧,皺了皺小鼻子,又睡過去了。
殷懷璽支著額頭,坐在床榻邊,就盯著她可愛的小模樣,眼睛也不眨一下地看,一會兒揉揉她軟乎乎的小手,捏捏她小巧的鼻尖,撚撚她軟軟的耳珠,目光落她略帶紅腫的唇瓣上。
最後,還是壓抑不住心中渴望,俯身啄吻,從小嘴兒啄吻到額頭,幹脆了床榻,左一下,右一下,就蹬掉了腳下的長靴,靠在床沿,霸道抬起她的腦袋,枕在自己的臂彎裏,將她嬌小柔軟的身子摟進了懷裏,就這樣近距離地瞧個夠。
又怎麼能夠?殷懷璽低低一歎。
虞幼窈醒來時,天色已暗,殷懷璽已經不在了,她伸了一個懶腰,看著床頭邊上熟悉的宮燈發呆。
殷懷璽頭一次送她的那盞花燈,已經舊了,後來又重新做了一盞更漂亮的八角宮燈送給她。
春曉進來伺候她穿衣。
虞幼窈下意識張口問:“殷懷璽走了嗎?”
不提還好,一提便湧出許許多多旖旎又癡纏的片段,她這才知道,原來男女之間還能有這麼多羞人的花樣兒,叫他哄得三迷五道,胡天胡地了鬧騰,衫兒都褪了大半,虞幼窈捂著臉,身子一歪,又倒回了榻上,拉了被子,將自己從頭到腳裹了一道。
春曉急忙將她扒拉出來,連忙道:“小姐快別惱,殿下沒走呢,方才李公公特地上了長郡主府,請殿、皇上回宮,皇上不肯走,讓李公公將宮裏的折子,全送到長郡主府,還說這段時間,就住在長郡主府裏,有什麼事,就往長郡主府裏稟報。”
這是還當主子太久沒見皇上,以為皇上走了,在鬧性兒。
哪曉得錦被扒拉開後,就看到自家主子,滿臉懊惱地哀哀直叫:“沒走嗎?那你叫他走,走得遠遠得,省得叫人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