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大喜:“快,快給本王拿過來。”

暗衛連忙將信遞了過來。

楚斐連忙打開,從第一行仔細看了起來,他飛快將信的內容看完,臉色卻是漸漸沉了下來。

“王爺?”汪全試探地叫了一聲。

楚斐重重地哼了一聲,將信仔細折好,放入懷中,又憤憤地拍了一下桌子。

他在這兒想阿暖想得連飯也吃不下,可阿暖倒好,信裏頭連半句關於他的話也沒有提,他一離開京城,卻是什麼人都來找阿暖了!

楚斐兩世都要去曲州,上一世是被趕鴨子上架,可這一世卻是他自己主動提起。

他不好和任何人說明其中的內情,哪怕是同是重生而來的寧家人,他也沒有透露半個字,隻對寧暖含糊說了一些。

上輩子,他同樣受命前去曲州賑災,曲州發生了水患,死傷無數,災情嚴重,他心中自然焦急,帶著大筆錢糧,恨不得一日便趕到曲州去,因此日夜兼程,不敢停歇,生怕耽誤了災情。

隻是朝廷募集錢糧去曲州賑災的消息不脛而走,也不知道是哪個關子出了問題,就在他前往曲州的半路,竟然遇到了山匪。

楚斐回頭仔細想了數遍,無論他如何想,都覺得那些山匪是有備而來,隻是募集到的錢糧卻不翼而飛,後來無論他費了多少工夫調查,竟然都調查不出來那些錢糧的去向,甚至連那些山匪從何而來,又去了哪裏,都找不到半點線索。

後來到了曲州,那些百姓盼了許久,卻隻盼到錢糧被劫的消息,自是失望無比,而他也在曲州討不到什麼好。

曲州百姓對他失望,而那些官兵對他的態度也很是不善。後來曲州爆發了疫情,他僥幸沒有被感染,卻不知怎麼的,還被打上了投毒的罪名。哪怕是後來找到了疫情爆發的源頭,他也幾乎是人人喊打。

後來太子帶著重新募集來的糧食帶兵到了曲州,疫情控製,又找到了水患的源頭,懲治了曲州上下不少官員,引來百姓高歌,風頭大盛。唯獨他灰溜溜回了京城,心裏頭還對願意幫自己一把的太子侄兒感激萬分。

後來想來,太子出現的也實在是太過恰好。

他帶走的那些錢糧也是費了大力氣募集而來,各個世家都出了不少力,卻是說丟就丟,怎麼也找不到蹤跡。可前後也沒有距離多久的時間,一聽聞他辦事不力,京城又重新募集錢糧,那些世家竟然也掏得爽快,半點也不猶豫,未免太順利了一些。

那些世家是什麼性子,楚楚斐自然了解,頭一回掏口袋時就已經很不情願,若不是礙著聖旨,皇上下了重令,說不定那些世家還會找借口避開。頭一回掏銀糧已經讓他們很是肉痛,又聽說那些銀糧不翼而飛,第二回 再掏口袋,哪裏會這般爽快?很難讓楚斐不多想。

隻是上輩子他以為他們親情深厚,隻當做自己的確能力不足,也沒有去深思,可如今想來想去,都覺得皇帝是借著自己的手在替太子造勢。

因此他明知去曲州一路,前方或許還有埋伏等著他,也不得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