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四姐姐去了酈陽,她就很少看見三哥戴那個醜香囊了。
隻是最近他又把它掛在了腰間。
她雖然心裏不太舒服,但也沒說什麼。
隻是她沒想到,三哥今日居然會把它塞到她手裏。
莊玉瑤將那個香囊攥在手裏,攥得緊緊的。
她眼睛還濕漉漉的,又忐忑不安地看著莊雲衍,“三哥,我怕我把它弄壞了,我怕你生氣,也怕四姐姐生氣。”
莊雲衍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神情無奈又溫柔:“說什麼傻話呢?”
“壞了就壞了,這原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聽到他的話,莊玉瑤瞬間展顏一笑,“知道了,我聽三哥的。”
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就好。
確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趙惠蘭和莊明禮,則是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那個香囊一眼。
見小女兒笑了,趙惠蘭簡直是說不出的高興。
她伸手替莊玉瑤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無奈道:“你看看你,眼睛都哭腫了。”
“阿娘最近得了一盒嬌容坊的玉顏膏,等會兒你拿去擦臉吧,小姑娘家家的,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臉蛋。”
莊玉瑤瞪大了眼睛。
她立刻興奮地挽住了趙惠蘭的胳膊。
之前的那個香囊就這麼孤零零髒兮兮地掉在了地上。
可惜,並沒有發現。
她眼睛裏像墜入了星辰,亮晶晶的,“娘,嬌容坊的玉顏膏千金難求,有時候等幾個月都等不到呢,你是怎麼得到的?”
“誰這麼大方,把這樣貴重的東西送給你啊?”
趙惠蘭無奈地笑了,“哪有人舍得送這麼貴重的稀奇的東西,這是娘花重金買的。”
“說來也巧,嬌容坊的東家最近似乎來京城了,恰好她前陣子製了幾盒玉顏膏,可惜娘還是遲了一步,沒能搶到。”
“就這麼一盒,還是娘花了三倍的價錢,從你爹的一個下屬的夫人手裏買的。”
畢竟瑤瑤以後是要當皇後的,這張臉定然是要好好維護。
別說是多花三倍的銀子了,就是五倍她也舍得。
莊玉瑤大為感動,“娘,你真好,這麼貴重的東西都會給我買。”
趙惠蘭笑著擰了一下莊玉瑤的臉,“傻瑤瑤,娘不疼你疼誰?”
莊明禮和莊雲衍一臉無奈地笑了笑。
瑤瑤還是一如既往地傻氣單純。
終於安撫好了小女兒,趙惠蘭便抬起頭,對著莊雲衍道:“阿衍,你盡快去找莊婧溪,讓她同陸將軍提一下你妹妹的事。”
“她打了你大哥,又害得整個莊府的人都被人奚落謾罵,她總得給咱們一個說法。”
提起莊婧溪,趙惠蘭就恨得牙根癢。
要是瑤瑤也因為這件事受到了影響,她非得扒了莊婧溪那個賤蹄子的皮不可!
莊雲衍眉頭微蹙地點了點頭。
他不隻是要勸阿婧為瑤瑤說話,還要勸阿婧回家。
她再怎麼樣也是他妹妹,怎麼能一直住在外頭?
莊府是她的家,她應該回家的。
……
莊子逸從莊府跑出來後,強行將一位好友拉到護城河邊陪他踢石子。
他好友瞧見他頭發亂糟糟的,臉上還掛著一個巴掌印,衣裳更是髒兮兮灰撲撲的,忍不住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