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邵京城能有這個身手的人不多。

也不知怎麼的,江寒鈺突然之間就想起了莊婧溪回京的那日,手一揚就截住了於空中驟然飛出的羽箭,將一個刺客一箭封喉的畫麵。

他突然看向紀昀舟,眉毛微擰,“明日,讓秦錚去查一下莊婧溪。她今晚有沒有出過府,見了什麼人,事無巨細我都要知道。”

紀昀舟腦子突然抽了一下,“不是吧阿鈺,你這就對人家感興趣了?”

“嘖嘖嘖,你之前不是還對人家不感興趣說這輩子都不娶妻嗎?”

“沒想到你還是個口是心非的家夥。”

紀昀舟扇子一開一合,眼中滿滿的都是揶揄。

這次都不用江寒鈺動手了。

尹修先拿起一個杯子朝他砸了過去。

紀昀舟用扇子一擋,那隻青瓷杯就在他腳邊碎裂。

他心有餘悸地往後閃了一步。

還好他躲得快。

不然這杯子砸到他頭上,他腦袋準得開花。

紀昀舟掃了二人一眼,有些嫌棄地用扇子扇了扇風,“你們兩個還真是無趣。”

他也不急著插科打諢了,而是用那種見鬼了的目光盯著江寒鈺,“你該不會覺得剛才的那隻狐狸和莊婧溪是一個人吧?”

“這不可能的,我先前躲在屏風後麵,有仔細的觀察過他。”

“他和莊婧溪長得不像,個子也不像,莊四姑娘要比他矮上這麼多。”

他用手比劃了一下。

心中還是忍不住吐槽。

他覺得江寒鈺可能瘋了。

把一個男子認成女子。

關鍵是翠微樓的那個東家和莊婧溪,從頭到尾就沒有一處相似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誰給了江寒鈺這樣的錯覺。

尹修倒是眉毛一挑。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女扮男裝這種事,他們又不是沒見過。

大寧可是有一個女扮男裝進軍營,最後被封為定遠將軍的顧寧霜啊!

若說莊婧溪時常跟在顧凝霜身邊,將女扮男裝這一項學了個十成十,也說得過去。

隻是,尹修還有一事不明。

他看著江寒鈺,挑眉問:“我很好奇,你怎麼會將他和莊婧溪聯係起來?”

江寒鈺扯了扯嘴角,笑意微冷,“這二人,臉皮一樣的厚。”

這話尹修和紀昀舟都沒法接。

過了好半晌,尹修才輕咳一聲,道:“她若有心想要隱瞞,你去查也查不出什麼。”

江寒鈺挑眉,目光落在燭芯微微晃動的紅燭上,麵具下的那張臉,湧出一抹微不可見的笑意,“就是查不出,才有問題。”

第二日晨起,紀昀舟頂著青黑的眼圈,拿著一把扇子站在江寒鈺麵前,哈欠連天地道:“找人查過了,昨晚,莊婧溪先是跟自己的貼身丫鬟坐在院子裏聊了半天。”

“中間出去過一次,去藥鋪買了包瀉藥。她去藥鋪的那個時段,你正在跟翠微樓那隻狐狸討價還價。”

他手一攤,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神情,“翠微樓的東家不是她,阿鈺,你猜錯了。”

江寒鈺喝茶的動作一頓,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居然不是她?”

原以為紀昀舟會給他帶來,莊婧溪昨晚一直在睡覺這樣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