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明禮有一句話說得很對。
莊玉瑤是莊玉瑤,她是她。
兩者確實不能混為一談。
莊明禮這樣的人,陸飛白打他,她都嫌髒了陸飛白的手。
莊雲衍還是不肯承認香囊被他送給了瑤瑤,所以麵對莊子逸那諷刺的目光,他也隻是垂著眼道:“四弟,你犯不著在這挑撥離間。”
“就算我對阿婧再失望,我也不會扔掉阿婧送我的香囊。”
“你若不信,待回府後我把香囊拿出來讓你看便是。”
他雖然將香囊給了瑤瑤,但他相信,瑤瑤會好生保管。
他屆時隻需要問瑤瑤要就行。
四弟那日將全家人都氣了一頓之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後麵具體發生了什麼,四弟並不知道。
其實,莊雲衍隻要仔細一想,就能察覺出其中的不對勁。
好端端的,莊子逸為什麼要提起香囊?
他不是不聰明想不到這層。
他隻不過是懶得去想。
他不願意在與莊婧溪有關的事情上,花費太多時間和心神。
他雖然嘴上說著一視同仁的話。
可在他的潛意識裏,四妹妹終究是比不過六妹妹。
莊子逸瞧見他現在還在那死鴨子嘴硬就很,就很想笑。
回府後將香囊拿給他看?
莊雲衍從哪兒拿香囊給他看?
莊子逸麵無表情地將那隻繡著太陽的香囊,從袖子裏拿出來,在莊雲衍眼前晃了晃。
他不出意外地,瞧見了莊雲衍臉上那驟然慌張無措的神情。
莊雲衍劈手就想要將香囊搶回來。
莊子逸卻退後了一步,又將香囊放回到了袖子裏。
他看著莊雲衍,笑容裏有三分譏諷,“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你是不是想說我特意偷了你的香囊來陷害你?”
“莊雲衍,我實話告訴你吧,這隻香囊是我在娘的院子裏撿到的。負責灑掃的丫鬟說,這是瑤瑤扔的。”
莊雲衍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就否認了莊子逸的這番話,“你偏疼阿婧我管不著,但你不能在我麵前編排瑤瑤!”
莊子逸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會這種睜眼瞎,“我是不是在編排她,你自己心裏有數。”
“我也沒興趣拿著香囊替阿婧賣慘,我這麼說隻是想提醒你離阿婧遠一些,別在她麵前裝出一副好哥哥的模樣。”
“太虛偽了,看得令人直想吐。”
莊子逸說著,又瞪向莊明禮,警告道:“還有你不要再拿寬以律己嚴以待人,那一套去對待阿婧!”
“更不要將你滿腦子那些女子就應該深居簡出的糟粕,強加到阿婧身上。”
“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莊明禮懷疑自己這個四弟被奪舍了。
他怎麼敢這樣跟自己說話?
他居然為了阿婧打了自己還打了三弟!
莊明禮一雙眼睛像是燃了一團火。
他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在觸及到莊婧溪那冷冰冰的眼神後,他竟然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莊婧溪平靜地看向莊子逸,道了聲多謝後便回過頭,看著還想要替他出頭的陸飛白。
她彎起唇,道:“大哥,咱們走吧。”
陸飛白目光冰冷地掃過莊明禮和莊雲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