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李思萱雖然同她交好,但她也很清楚,對方是衝著她二哥來的。
對她好隻是順便,是想著近水樓台先得月。
心中雖然很高興對方願意為了她出頭,但莊玉瑤到底還是有些猶豫。
她搖搖頭,有些遺憾又不甘心地道:“算了吧,她不是個好相與的性子。”
“何況她還是陸將軍的義女,你同她對上,怕是討不了好。”
還有一點她沒說。
莊玉瑤覺得,莊婧溪慣會扮柔弱裝可憐。
李思萱願意為她出頭是好事,但她怕她這個四姐姐會借此賣慘,到時候惹得陸家的人更加心疼對方,那就不妙了。
李思萱眉毛一擰,冷聲道:“憑她是誰?總歸欺負了我的人,就沒她好果子吃。”
這幾日,同莊婧溪有關的東西,跟流水似的傳進了她耳朵中。
李思萱實在是於心底感到了一絲不舒服。
本來嘛,旁人再好,也與她無關。
她至多說上兩句酸話也就罷了。
偏偏有不長眼的人借此奚落她,說什麼同是身手不凡,怎麼莊婧溪就生得貌似狐仙。
她李思萱就平平無奇,無甚特別。
女兒家有幾個是不在意自己的容貌的?
她知曉自己長相平凡,故也不學平常女子做溫柔小意姿態。
隻把自己往爽朗大氣那邊靠。
倒也得到了兩句落落大方之類的誇獎。
從前邵京城沒幾個會功夫的女子,故而她雖然容色比不得人,但因著不凡的身手,和爽朗大方的性子,也不至於無人問津受人嘲諷。
然而憑空出現的莊婧溪,一下子就蓋過了她所有的風頭。
莊婧溪的出現,將她比的跟個爛泥似的,她怎能甘心?
李思萱說什麼為了莊玉瑤出氣。
其實也不過是為自己的私心,找一個正大光明的借口罷了。
旁人說莊婧溪貌似狐仙身手不凡,將她遺忘在九霄雲外。
她偏要告訴世人,莊婧溪不過是徒有其表,壓根無法與她相提並論。
然而她的這些小心思,莊玉瑤是不知道的。
聽到對方為了替自己出氣,竟然不惜得罪陸家,莊玉瑤心中很是感動。
她挽著李思萱的胳膊,一臉動容,“思萱,謝謝你。你放心,你一定會心想事成的。”
她說的心想事成,指的自然是對方會得償所願,嫁給莊謹之。
李思萱鬧了個大紅臉,扯了一下莊玉瑤的袖子,“說什麼呢你!”
有了李思萱的保證,莊玉瑤也就沒再繼續糾結莊明禮先前的態度。
她笑盈盈地跟李思萱打鬧。
靠得近了,李思萱才聞到,莊玉瑤的衣角有暗香浮動。
她這兩日鼻子有些堵,對於香味不甚敏感,以至於現在才聞到莊玉瑤身上的香味。
她覺得這香味有些熟悉,遂拉著莊玉瑤的手問道:“瑤瑤,你擦香粉了?”
莊玉瑤一麵同她走出成衣鋪,一麵笑盈盈地道:“沒有,是我娘給我買了嬌容坊的玉顏膏,你聞到的應當是玉顏膏的香味。”
李思萱驚訝了一瞬。
倒不是驚訝於莊府舍得給莊玉瑤買玉顏膏。
而是玉顏膏千金難求,莊府居然也能幫莊玉瑤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