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抓住!”
莊老夫人並著莊素素匆匆趕來。
莊素素一臉擔憂,卻不上前,而是憂心忡忡地問一旁的莊謹之,“二哥,母親這是怎麼了?”
莊謹之也很是頭疼,他淡道:“大夫說是魘著了,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莊老夫人和莊素素的到來,令莊謹之鬆了一口氣。
他們都是晚輩,不好叫人做出一些傷害長輩的事。
可若再叫趙惠蘭繼續胡言亂語下去,隻怕明日邵京城便會傳得滿城風雨。
屆時,不僅是整個莊府名譽掃地。
就連他們幾個的前程都會受到影響。
保不準,莊玉瑤的親事,也會受到很大的衝擊。
莊素素眸光一動,一臉憂心,瞧著仿佛恨不能以身相替。
隻是心中卻無半分波瀾。
她知道,趙惠蘭應該是被陸家的人嚇著了。
她半點也不覺得同情,更不會對趙惠蘭生出什麼憐憫之心。
趙惠蘭妄圖給陸家嫡女下毒,這一出,不過自作自受罷了,怨不得誰。
莊老夫人餘怒未消,她原是不打算過來看的。
橫豎她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隻是她身為婆母,若是對趙惠蘭不聞不問,難免落人口舌。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她還未進門,就聽見趙惠蘭一口一句找阿婧索命!
呸!
趙惠蘭的臉可真大!
莊老夫人都發話了,幾個丫鬟婆子連忙想要將趙惠蘭的嘴堵上。
可惜趙惠蘭此刻認不得人,對著上來的人又抓又打的,就連莊玉瑤,也無辜地挨了她兩巴掌。
莊婧溪麵無表情地欣賞著這一出鬧劇,她一閃身,不知從哪裏拿了顆玉珠子,手指一彈,正中趙惠蘭的膝蓋彎。
趙惠蘭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屋裏的人也隻以為是無意間推搡所致,並未起疑。
這出戲,屬實是在情理之中的蹩腳可笑。
莊婧溪覺得沒什麼意思,她對著暗處的人使了個眼色,示意對方今晚可以消停了。
再鬧下去,打擾到她祖母休息可就不好了。
至於後麵莊府的人,要如何瞞住此事,要如何讓大夫守口如瓶,可就與她無關了。
她一翻身,出了莊府的院門。
江寒鈺站在她身後,看著她有些單薄的背影。
又看了眼她月光下被無限拉長的影子。
江寒鈺不動聲色地走至莊婧溪身側,目光落在她那張瑩白明豔的臉上。
他看了一眼清清冷冷缺了一個角的月亮,又看了眼被月色籠罩的姑娘。
他眉毛微挑,聲音清寒,“今晚月色不錯,可要與我一道飲酒賞月?”
莊婧溪看了他許久,唇角微抿,終究是麵色淡然地點了點頭。
可她不知想到什麼,又笑了,“這酒,你來出。”
江寒鈺扯了扯嘴角,知道她表麵大方,該吝嗇的時候就絕不豪氣。
他似是不經意地道:“酒我自然會出,不過你答應給我的茶,什麼時候送到楚王府?”
莊婧溪不由得在心中嘖了一下。
心道這江寒鈺還真是披著羊皮的狼,令人防不勝防。
但凡她稍微嘴快一點,就落入江寒鈺的圈套了。
她轉過臉看江寒鈺,麵色疑惑,明知故問:“我何時說過要給你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