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好久未曾逛過這邵京城的鋪子了。”

莊婧溪擱下手裏的書,“好。”

正好她也聽聽邵京城這兩日有沒有發生什麼新鮮事。

江寒鈺那邊,還沒有消息,他也隻能按兵不動,繼續讓桑榆查一下有關於趙家的事。

但趙鴻才這陣子明顯是安分了許多。

想來趙家也是防著有人從趙鴻才這邊下手。

說是逛逛,其實也無甚可逛的。

畢竟邵京城新鮮的玩意雖然多,可看久了也不過如此。

陸綰綰還能挑幾支發簪,幾件衣裳。

莊婧溪卻不愛這些,挑來挑去,隻是挑到了一把精巧的小匕首。

陸綰綰看中了一隻寶藍色的貓眼簪。

她看看莊婧溪,又看看手裏的簪子,頓時笑彎了眼睛,“這簪子好看,阿婧姐姐,很配你。”

莊婧溪嗯了一聲。

陸綰綰便歡天喜地的跑去結賬了。

莊婧溪一轉頭,原本隻是隨意一瞥,不曾想,卻是瞧見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這人是莊謹之身邊的桑枝。

莊婧溪揚眉,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對方一眼。

莊婧溪垂下眼瞼,因為離得近,所以桑枝挑了什麼,她都一清二楚。

陸綰綰結完賬後歡天喜地地跑過來,挽住了莊婧溪的胳膊,“阿婧姐姐,咱們走吧。”

莊婧溪嗯了一聲,沒將遇到桑枝的事放在心上。

倒是一旁的桑枝,聽到阿婧二字後猝然抬起了頭,目光往莊婧溪那瞥了一眼。

可惜她隻來得及瞧見兩個纖瘦的背影。

桑枝沒再管這些,左右便是真的遇到了四姑娘,又能如何呢?

她還是做好二公子交代的事再說吧。

晚一些的時候,莊婧溪陪著陸綰綰在陸家吃飯,今日難得空閑,她便在陸家住下了。

不管她來不來,她住的院子,每日都有丫鬟打掃。

這幾日連著出了好幾日的太陽,好容易今天是陰天,莊婧溪無事可做,倒是在院中練起劍來。

江寒鈺坐於牆頭之上,看著她挽起一個劍花,姿態瀟灑漂亮無比。

他揚眉,笑聲清越,“好劍法!”

下一刻,他便翻身而入,原本隻是姑娘家獨自練劍,他一來,練劍便成了比試。

他手上並無長劍,隻拿著一把精致漂亮的匕首。

莊婧溪眼尖,她視力極好,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上麵鑲了顆綠鬆石。

同四年前的那把相比,不能說毫無關係,隻能說一模一樣。

莊婧溪磨了磨後槽牙,斜眼看江寒鈺,劍招淩厲,毫不收斂,“江寒鈺,你來陸家做什麼?”

她警覺性一向很高,卻是在江寒鈺出聲時,才察覺到了對方的存在。

可見此人實力非同小可。

江寒鈺一側身就躲過了她的殺招。

他甚至還有功夫衝她笑,“不是特意來的陸家,是跟你過來的。”

“你不是要看有關於趙鴻才的卷宗?原本是想單獨跟你說,可你身邊有個陸綰綰。”

“莊四姑娘是大忙人,我等了許久,才終於等到你打發走了院子裏的丫鬟在這裏練劍。”

他那雙好看的鳳眸微微向上挑著。

那雙素來冷淡沉斂的眸子,這樣乍一眼看過去,倒多了三分明麗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