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鈺立刻鬆開,蹙眉盯著她,“我以為我們相處這麼久了,也算得上是朋友。”
這話莫名其妙地。
莊婧溪嘴角抽了抽,盯著江寒鈺的眼睛,感歎道:“你為了試探我,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江寒鈺的眉頭皺得更深。
之前莊婧溪還說他陰陽怪氣。
可她這番話,他聽著更陰陽怪氣。
莫名其妙地,江寒鈺的火氣也上來了。
他心中有些煩躁,也不知是她哪一句話挑起了他的情緒。
他盯著莊婧溪。
她生的是真好看,尤其是那雙眼睛,似桃花似水杏,叫人瞧著就覺得賞心悅目。
江寒鈺看著她的眼睛,先前心頭的火氣也莫名其妙消散了大半。
隻是一開口,任是個傻子也能聽出來他情緒還是有些不悅。
他盯著莊婧溪,問:“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為了試探你無所不用其極?”
莊婧溪抱著劍,扯了一下嘴角,笑意微冷。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江寒鈺一眼,“又是言語曖昧,又是示弱,這還不叫無所不用其極?”
她揚眉,眸中掠過一絲嘲諷,盯著江寒鈺臉上的麵具,嗆聲道:“你犯不著這麼白費心思,真要打算試探我,還不如將你這塊麵具摘下來。”
“畢竟我看著你麵具下的那張臉,說不定一時色令智昏,你一問就什麼都說了呢。”
因為生氣,莊婧溪那張素來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竟然多了一絲薄怒。
雙頰也因此染上了一層好看的緋色。
仿佛落日餘暉。
平白讓她這麼個置身霧裏的人多了一絲煙火氣。
江寒鈺目光一凝。
他沒說話,隻是盯著莊婧溪那張明豔到過分的臉。
莊婧溪巋然不動,仍舊冷眉冷眼地盯著他。
周遭的空氣,都仿佛因為這一場對峙而冷凝了幾分。
半晌後,江寒鈺將臉上的麵具揭開,露出麵具下那張驚為天人的臉。
他唇角一扯,眼中似有嘲諷掠過。
他身子微微後仰,把玩了一下手裏的玉佩,麵無表情地看著莊婧溪,“你早就知道了我長什麼樣。”
他沒有在問,而是講述了一個事實。
莊婧溪不置可否地扯了一下嘴角,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不過她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江寒鈺揚眉,瞥了她一眼,“說吧,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莊婧溪看著他的眼睛。
世人都誇讚沈從安和莊府四位公子生得好。
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論相貌,江寒鈺若稱第二,世間便無人敢稱第一了。
她眼尾微挑,“很早之前便知道了。”
在她救了他,順帶還從他手裏要了八千兩黃金作為醫療費之後。
一開始,莊婧溪隻是為他的容色所驚,並沒有將他和江寒鈺聯係到一起。
畢竟才穿書第一天,她覺得自己不至於那麼倒黴,一開始就碰上了大反派。
直到她為他處理完傷口,事後想起他腹部那道長長的,已經結了痂許久又裂開的刀傷。
還有他背部那已有些年頭的燒傷的痕跡。
她才模模糊糊地想起來,在原書中曾經一筆帶過地寫了他身上的這兩道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