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綰綰眨了一下眼睛,笑著接茬,“因為刀子不紮到自己身上就不會覺得疼啊。”
“我看也沒什麼好比的了,周王殿下這麼雙標,那還比個屁啊,我去看腦子正常的人都蛐蛐不好嗎?至少還不會惡心到我自己。”
沈珩點點頭,離沈從安遠了一些。
莊婧溪肩膀一聳,“咱們走吧,怪沒意思的,你說得對,何苦非要惡心自己,不敢就算了。”
生而為人,不應該跟非我族類計較。
江寒鈺嘖了一聲,眸中掠過一絲嘲諷,“原來堂堂周王,是這樣的人——”
他笑了,笑容讓沈從安覺得有些滲人,“真有意思,這可比戲班子的戲精彩多了。”
可以說是赤裸裸的嘲諷了。
沈從安被氣得不行,但他又不能真的看著莊婧溪他們走。
畢竟他還沒試過莊婧溪的身手。
莊崇山和趙惠蘭那個廢物,連個小姑娘都哄不好,冰釋前嫌這種事,居然還要他借著比試的由頭來達成。
沈從安扯了一下嘴角,“本王未曾說過不應,莊四姑娘未免性子太急了些。”
莊婧溪哦了一聲,“那就立生死狀吧,刀劍無眼,生死毋論。”
沈從安並不覺得莊婧溪有那個膽子傷到他。
江寒鈺眸光掠動,哂笑一聲,“周王不像受了傷會真的不跟你計較的人,莊四姑娘考慮清楚。”
沈從安冷冷地瞥了江寒鈺一眼,“這話錯了,倘若真的受傷,那也是本王技不如人,哪有怪莊四姑娘的道理?”
江寒鈺彎起唇,“這麼說,就算莊四姑娘真的傷了你,你過後也不會蓄意報複以權壓人?”
沈從安冷哼道:“那是自然。”
江寒鈺不置可否,同莊婧溪的視線相接。
莊婧溪笑了一下,“那走吧。”
宮中是有演武場的,平日裏都是皇子和一些武將勳貴家的子弟切磋。
武將世家的會武的姑娘切磋,也是有的,隻是很少。
曆來都是同性之間比試。
男子和女子一較高下,還是頭一遭。
選鞭子的時候,沈從安選了一柄長劍。
輪到莊婧溪,她卻目光轉了一下,最後選了一條上麵掛滿了鉤刺的九節鞭。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三皇子,哄笑了一聲,“莊四姑娘,刀劍無眼,我二哥劍法極好,你選鞭子,怕是勝算渺茫啊!”
一邊的四皇子點點頭,“是啊,你們二位是簽了生死狀的,這鞭子,可打不死人。”
他這個時候又看著沈從安,笑了一下,“二哥,我可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開個玩笑。”
沈從安懶得理他,側頭去看莊婧溪,“莊四姑娘還是換個兵器為好。”
莊婧溪扯了一下嘴角,“九節鞭挺好的,倒是殿下確定要選這一把長劍?”
沈從安見她油鹽不進,也懶得再勸。
他自然相信莊婧溪身手不錯,鞭子也會使得不錯,但想要贏過他,卻是沒那麼簡單的。
沈珩乖乖待在江寒鈺身邊,歪著腦袋問:“表哥,你知道婧姐姐為什麼要選九節鞭嗎?我以為她會選長槍長劍或者長刀來著。”
江寒鈺淡聲道:“不知道,且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