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沈珩是個例外就是了。

陸綰綰心說你們沒見過,我可見過。

阿婧姐姐和她大哥在府中經常都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拋開這二人有時是苦肉計,出陰招的情況下,正兒八經比試起來,還真沒個輸贏勝負。

至於沈從安——

陸綰綰目光懷疑地看了他一眼,覺得這人八成會被阿婧姐姐當成沙包。

沈從安冷笑了一聲,“我有什麼不敢比的?”

他心念微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莊婧溪。

正好,他可以借著這次比試試試她的身手究竟如何。

倘若隻是什麼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那他就沒有了繼續拉攏她的必要。

倘若莊婧溪的身手,如他所預料的那樣,他反倒會不介意她今日的無禮。

原本他十分反感江寒鈺的多管閑事。

現在卻覺得這場比試也不是不可行。

至於什麼生死狀,他當然敢簽。

他敢簽,難道莊婧溪還真敢殺了他不成?

除非她不要命了。

江寒鈺扯了一下嘴角,眉毛微挑,似乎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地道:“既然是比試,那總得有趣才行,起碼得有個彩頭。”

沈從安冷冷地瞥了江寒鈺一眼,知道這人大約又想坑人。

他才不會讓江寒鈺如願,於是他麵無表情地道:“彩頭就不必了,我也不為難一個女子。”

“若是莊四姑娘輸了,就去莊府給莊大人和莊夫人道個歉,同他們冰釋前嫌就成。”

莊婧溪皮笑肉不笑,表示嗬嗬。

原來沈從安在這裏等她呢。

這話乍一聽沒什麼,好像他這個人還真不計較,真有容人之量。

但仔細一聽,就會發現全都是狗屁!

她目光落在沈從安身上轉了一圈,摸著鼻子沉思了片刻,最後麵色深沉地點了點頭,“那我也不為難周王殿下。”

“要是周王殿下輸了,就去永安宮門口跪著跟皇上說一句你錯了,你沒能學著好好做人,實在是愧對陛下多年來的苦心教誨,你看這樣行嗎周王殿下?”

沈從安差點沒被氣到原地升天。

他若是真這麼做了,他的那些個狼子野心的兄弟還不笑掉大牙!

他冷冷地盯著莊婧溪,目光森寒,“莊四姑娘不能接受這個賭約,我們再換一個就是,何苦非要針尖對麥芒呢?”

莊婧溪攤開手,一臉無辜,“我沒說我不能接受啊,允許你覺得我不是一個好女兒對不起莊家,就不允許我覺得你不是一個好兒子對不起陛下?”

“周王殿下您這雙重標準玩得挺六啊!”

她笑吟吟的,尾音拉得極長,忽然話鋒一轉,挑眉問:“還是殿下覺得,您已經做得極好了,沒有對不起陛下的地方,您是所有皇子中最出色最讓人省心的,從小到大絕對沒有惹皇上生過氣,是皇上最喜歡期望最高的一個兒子。”

最後一句話,請品,請細品!

沈從安頓時額上青筋綻出,眉心狠狠一跳。

江寒鈺眉毛一揚,與她一唱一和,“說不定他真是這麼想的,要不然怎麼有閑情逸致去多管閑事。”

沈珩一歪腦袋,懵懂地問:“二哥,明明婧姐姐提的要求和你提的差不多,把道歉的人換成你自己,你就生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