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自古婚姻嫁娶講究三書六聘,你這什麼都沒準備,就想將阿菱帶走,怕是不合規矩。”
趙惠蘭原不知發生了何事,隻以為是趙鴻才看上了莊妙菱想要將她占為己有。
趙鴻才是什麼德性,趙惠蘭心中清楚。
她也樂得將莊妙菱送進趙家這個狼窩。
但卻不能將莊妙菱塞過去做妾。
那打的就不是莊妙菱的臉,而是她趙惠蘭和整個莊府的臉了。
趙惠蘭這一番說辭原是沒錯的。
馬氏的所作所為也確實不合規矩。
若擱在以往,馬氏或許也就靜下心來好好地同趙惠蘭這個小姑子商量了。
可今時不同往日。
她問趙惠蘭要莊妙菱,可不是真的要替趙鴻才娶媳婦。
而是準備將莊妙菱弄進趙家活活折磨死。
今日她才出了莊府,就瞧見她的鴻而被扔在外麵的地上,下身全都是血。
當時好一群人圍著指指點點。
馬氏隻能讓家中小廝將趙鴻才背到了自家府上,又趕忙讓人去請了大夫。
誰曾想,這趙鴻才既然是被人生生剁掉了命根子!
馬氏當時就覺得天塌了,整個人哭的差點暈死過去。
等趙鴻才醒來之後,她連忙問這是誰幹的。
趙鴻才歇斯底裏,卻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動的手。
隻說此事是因莊妙菱而起。
馬氏也不愧是趙鴻才的親媽。
趙鴻才作惡多端自食苦果自作自受,馬氏卻第一時間將所有的罪責怪到了莊妙菱頭上。
她和趙鴻才都存著要殺了莊妙菱泄憤的心思。
不僅是她,連趙老夫人也是這般以為的。
他們一致覺得若不是莊妙菱蓄意勾引欲拒還迎,趙鴻才就不會因一時衝動差點犯錯,也不至於被人割了命根子。
趙家年輕小輩裏,隻有趙鴻才這麼一個男丁活了下來。
這動手的人,是想要絕了他們趙家的後啊!
找不到那個惡毒的罪魁禍首,趙家人便想著折磨死無辜的莊妙菱泄憤。
眼下趙惠蘭卻不識抬舉,還想著讓她們趙家三書六聘地將莊妙菱娶回去。
呸!
莊妙菱那個賤蹄子也配!
馬氏冷笑了一聲,喝了一口茶,而後看著自己塗著蔻丹的手指,“小妹啊,你別怪做大嫂的說的不好聽,你們家五姑娘,不過一個庶女,那三書六聘可是娶妻的流程。”
“可這納妾就用不著這麼麻煩了,妾乃賤流,一頂轎子抬回府就完事。”
趙惠蘭冷冷地看著馬氏,“大嫂這話別隻緊著說與我一個人聽,你去同阿菱的父親商量吧,倘若他願意將阿菱塞給你家做妾,我自然也是沒話說的。”
她氣得原本就蒼白如紙的臉色又青了青。
她自然看不上莊妙菱,恨不得讓對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她是樂見其成看莊妙菱入趙家那個狼窩的。
可她卻不能留下話柄被他人指摘。
馬氏嗤笑一聲,“你家庶女做妾可不委屈,我還覺得我家鴻兒委屈呢!”
“死道臨頭還在這裏自命清高,你以為你們家還有幾日的活頭?”
“你肚子裏爬出的好女兒莊婧溪疑似謀害皇上,眼下正在大牢裏蹲著,你們家是個什麼光景都未可知,若非是鴻兒喜歡,別說做妾,就是做個婢女我也嫌丟人怕被你家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