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白和陸綰綰看看莊婧溪,又看看她麵前的一大桌子飯菜,再看看旁邊溫著的酒。

莊婧溪和陸綰綰陸飛白的目光對視,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絲絲尷尬。

陸飛白:“……”

陸綰綰:“……”

莊婧溪:“……”

陸綰綰看看手裏提著的食盒,又看看麵前的幾個獄卒,最終還是淡定地拿出了一袋銀子塞到了為首的獄卒手裏,隻道想單獨同莊婧溪說會兒話。

獄卒們離開後,陸綰綰趕緊抓著莊婧溪的手,“阿婧姐姐,你冷不冷?”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外麵都在傳你謀害皇上?”

“江寒鈺為什麼突然要把你押進大獄啊?”

陸飛白把從陸綰綰手裏接過的食盒放在桌上,“外麵那些人放的狗屁我一個字都不信,這裏麵一定有誤會,你放心,爹娘已經進宮了,阿婧你別怕,不會有事的。”

莊婧溪朝陸飛白露出一個笑容,示意他安心,“過不了多久皇上就會醒了,這裏麵確實是有誤會,等皇上醒了,一切真相自會水落石出。”

“不過爹娘怎麼會進宮?江寒鈺沒讓人通知你們嗎?”

她分明記得有交代過江寒鈺讓人通知一下陸家,莫要陸家的人為她擔心。

但眼下,陸家分明是毫不知情的。

陸飛白表情茫然,“通知我們什麼?”

陸綰綰表情同樣困惑,“阿婧姐姐,你和楚王商量了什麼嗎?”

莊婧溪摁了摁眉心,不太明白江寒鈺的操作,“沒事,你們快回去吧,放心,我沒有謀害皇上。”

陸飛白當然是信莊婧溪不會謀害明宣帝的。

畢竟這樣的行為,於她己身而言,有百害而無一利。

陸飛白點點頭,確定莊婧溪不會有事,他才稍稍鬆了口氣。

陸綰綰同樣是鬆了口氣,隻是表情依舊有些氣悶。

莊婧溪看出她不高興,遂開口問道:“綰綰,怎麼了?”

陸綰綰和陸飛白對視了一眼。

這個消息,他們原本是不打算說給莊婧溪聽的。

但眼下確定莊婧溪不會有事後,陸綰綰卻是咽不下這口氣了。

她替莊婧溪覺得委屈,“阿婧姐姐,莊家那邊,對外宣稱和你斷絕關係了,還說把你逐出了族譜。”

“這些人當真是狗眼看人低!慣會落井下石!氣死我了!”

莊婧溪聽著,忽然瞪大了眼睛。

這可以說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雖然她預料到了莊家人會落井下石,但她沒想到莊家的操作這麼給力,直接與她斷絕了關係。

莊婧溪伸出手摸了摸陸綰綰的腦袋,給小姑娘順毛,“好了,別生氣了,和他們斷絕關係反而是好事,不是嗎?”

道理陸綰綰都懂。

但她就是氣不過。

她磨了磨後槽牙,“遲早會有這些人遭報應的時候!”

莊婧溪彎起唇,目光往左轉了一圈,“不用等很久,那一天快到了。”

她又將目光落在了陸飛白和陸綰綰身上,“你們回去吧,放心,我今晚會回家的。”

……

陸飛白和陸綰綰前腳剛走,後腳江寒鈺便披著狐皮大氅走了進來。

他看到桌上擺著的骰盅,有些無奈的摁了摁眉心,“他醒了,走吧,都鋪墊的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該收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