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婧溪這樣想著,麵無表情地看了和莊玉瑤等人站在一處的莊家人一眼。

她又朝著江寒鈺微微頷首,最後挽住了顧寧霜的胳膊,沒再理會莊家人,“娘,咱們走吧。”

顧寧霜牽著莊婧溪,伸手替她拂去了頭上的落葉,那雙在看向她人時向來疏離冷冽的眉眼,竟然露出了寵溺的情緒。

這可謂是差點驚掉了眾人的下巴。

眾人看看顧寧霜,又看看僵硬著一張臉麵色刻薄冷凝的趙惠蘭。

突然明白了莊婧溪為什麼會選擇定遠將軍了。

廢話!

就算是傻子也選定遠將軍顧寧霜好嗎!

一個是美貌颯爽的大寧定海神針。

另一個則是惡心刻薄知會背地裏咬人隻會些陰狠算計手段的毒蠍。

除非是是十年腦子有毛病,不然幹不出選擇趙惠蘭這種事。

莊婧溪和顧寧霜轉身走了,眾人看著麵色黑沉如墨的趙惠蘭,有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登時就很不客氣地笑出了聲。

尤其是那位和趙惠蘭不對盤的藍衣夫人,立刻以帕掩唇,眼睛翹得都快飛到天上去,“哎呀,怎麼會這樣呢?永康郡主可是莊夫人你的女兒,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跟別人走了呢?”

“莊夫人,怎麼現在你跟你親生女兒的關係這麼差了呢?”

“方才我看郡主似乎提醒了你不要不分青紅皂白就汙蔑自己的孩子,看來是莊夫人你時常做這種事噢。”

藍衣夫人一臉的關懷,那唉聲歎氣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跟趙惠蘭是什麼過了命的交情呢。

趙惠蘭臉色鐵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她就跟完全沒看見似的,還在那孜孜不倦地安慰趙惠蘭,“莊夫人啊,你別把用在咱們身上的這一套用到孩子身上去啊。”

“尤其是姑娘家,更是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的汙蔑打罵,何苦來呢,這把孩子的心都給汙蔑冷了。”

她半是惆悵半是歎息地看趙惠蘭。

然而他說話時,那尾音裏漾著的笑意哪怕是個傻子也能聽出來。

真是想昧著良心說她沒有陰陽怪氣都怕遭雷劈。

她其實根本就不知道莊婧溪曾經在莊府遭遇了什麼。

這些話,原也是她為了打擊擠兌趙惠蘭隨意說出口的。

卻是無形中無限於接近真相。

向來看趙惠蘭不順眼的人也不止她一個,她身邊立刻就有人接茬,“你這話錯了。”

“什麼叫莊夫人是永康郡主親娘?別忘了莊家早就同郡主劃清界限了斷絕關係了。”

“這斷親書還是莊府自己送到有司過了明路的,你唄隨便尋著一個阿貓阿狗就說是郡主的母親,人家的母親可是定遠將軍。”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這位夫人立刻掩唇向趙惠蘭道歉,“抱歉莊夫人,我沒有說你是什麼阿貓阿狗的意思,我就是打個比方。”

“莊夫人一向寬和大度,定然是不會與我計較的哦。”

趙惠蘭簡直要氣得七竅生煙。

一直沉默不語的莊玉瑤此刻也忍不住了。

這些人憑什麼都幫著莊婧溪欺負自己娘親啊!

就因為莊婧溪走了狗屎運被皇上封為了郡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