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未免也太趨炎附勢了!
莊玉瑤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瞪了那藍衣夫人一眼,“未知全貌不予置評,無論如何這也是我們莊府的家事,用不著二位夫人操心。”
就算莊婧溪是郡主又怎麼樣?
她依舊討厭這個妄圖搶走自己東西的四姐姐。
不對,莊婧溪現在已經不是她四姐姐了。
哼!
成為了郡主又怎樣?
莊婧溪不依舊還是那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可憐蟲嗎?
哦,莊婧溪還要嫁給一個奇醜無比命不久矣的活閻王。
對了,那江寒鈺好像還是她不願嫁的人呢。
莊婧溪果然愛和她搶東西,連她不要的那個奇醜無比的活閻王也要搶。
算了算了,她跟一個即將要嫁給一個醜八怪的人計較什麼?
莊婧溪已經夠可憐了不是嗎。
還是她幸運。
她的從安哥哥,可是天底下少見的英俊男兒。
就這一點,莊婧溪就永遠都比不過她。
妄圖用不正當的手段去搶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結果就隻能是滿盤皆輸!
莊婧溪簡直輸的可憐又可笑!
莊玉瑤這樣想著,連日以來鬱結的心情都因此好了不少。
實際上從莊府真正同莊婧溪斷絕關係的那一刻開始,莊玉瑤就開始高興地不得了。
那藍衣夫人淡淡地瞥了莊玉瑤一眼,輕嗤一聲,麵上露出了古怪的笑意,“喲,這是打哪來的規矩,長輩們在這說話,一個晚輩冒冒失失地插嘴。”
她笑吟吟地看向趙惠蘭,“莊夫人,你們府上對姑娘家的教養,還挺迷的啊。”
趙惠蘭在這一刻連殺了對方的心都有了。
她這輩子就見不得莊玉瑤受任何委屈!
這人羞辱她就算了竟然還敢刻薄瑤瑤!
都怪莊婧溪那個該死的孽障掃把星!
她今天她一定要讓那個逆女死無葬身之地!
“柳姨莫要生氣,莊六姑娘心直口快,就是這個性子,她沒什麼惡意的。”
正說著,一道清脆輕柔的女聲插了進來。
這個聲音!
這個聲音莊玉瑤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便是化成灰她也認得!
莊玉瑤猝然轉過頭,果然瞧見鎮西侯府嫡長女秦清正著一身華服,一步一個蓮花印,珠圍翠繞,款款而來。
莊玉瑤瞪大了眼睛。
不止是她,但凡認識秦清的人,均是瞪大了眼睛。
秦清身體不好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她也許久未曾參加過宮宴。
記憶中的秦清,是頭發枯黃,臉上敷著厚厚的脂粉,但依舊蓋不住病容。
整個人都是沒什麼精氣神的。
但現在站在她們麵前的這個姑娘是誰?
現在站在她們麵前的姑娘,唇紅齒白,黑發雪膚,眉目舒展,活脫脫一個健康明麗的美人。
這人居然是秦清?
平日裏喜歡在一處談論邵京城的新鮮事的姑娘們,瞬間將看好戲的目光在秦清和莊玉瑤身上來回打量。
莊玉瑤和秦清不睦,在邵京城的貴女圈分明不是什麼秘密,她二人之間的相爭已經由來已久。
如今不過是又將這把火燒到了明麵上罷了。
譬如秦清方才那一句莊六姑娘心直口快就是這個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