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又能挑出什麼錯呢?

可她偏偏不甘心就這樣認命。

憑什麼趙惠蘭把她當棋子想扔就扔?

莊妙菱頓了頓,又道:“何況你身邊的桑榆救過我,我怎麼能恩將仇報把你推進火坑?”

她大約也猜到了趙惠蘭要用什麼樣的毒計針對莊婧溪。

自古以來,多的是人用這樣惡心的法子鏟除異己。

隻是沒想到,這會人居然會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這樣的狠手。

莊婧溪看著身子還有些發抖的莊妙菱,倒是沒想過對方居然還知恩圖報。

雖說莊妙菱也是為了她自己考慮,但能有這種念頭,本身就已經令人挺意外了。

莊婧溪微微頷首,“你回去吧,離開宴席太久,小心趙惠蘭生疑。”

而她,也要思考該如何送對方一份大禮。

莊妙菱也知道莊婧溪大約在計劃些什麼,她緊了緊手指,抬腳往回走,又回過頭道:“四姐姐,你就當沒瞧見過我,我離開宴席,隻是為了如廁。”

莊婧溪沒說話,但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待莊妙菱走遠後,莊婧溪才道:“出來吧,別擱那看戲了。”

江寒鈺揚眉,長身玉立,站在光影下淡笑著看莊婧溪。

如果他身邊沒有煞風景地躺著一具暈倒的宮女的話,這畫麵應當還是極為賞心悅目的。

江寒鈺瞥了一眼被他打暈的小宮女,揚眉看著莊婧溪,“你打算怎麼做?”

莊婧溪低頭沉思,“我在想,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呢?還是換個法子送她們一份大禮。”

她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宮殿,“對了,那裏麵住著誰啊?”

江寒鈺眸中露出一絲警告,“住著韓彥,跟你一樣被騙進來的,怎麼,你要進去看看?”

這話怎麼聽著陰陽怪氣的?

莊婧溪無語,捅了一下江寒鈺的胳膊,“你想什麼呢?”

她攤開手,嘖了一聲,不由得感歎趙惠蘭的用心良苦,“我原本以為這是一箭雙雕,沒想到趙惠蘭打的是一箭三雕的主意。”

“一次性除掉兩個眼中釘肉中刺還不算,還要把帶壞自己兒子的‘小人’一並除掉,這一招真是妙啊。”

可惜想法是挺好的,就是這隊友沒選好。

太輕敵太自信了,真以為她是個蠢貨,會乖乖往裏走。

趙惠蘭還是太看輕她了,還把她當成四年前那個傻不愣登任她打罵的莊婧溪呢。

江寒鈺涼涼地看她一眼,眸中透著一絲警告,“你再往那邊看,再提他,就別怪我把你關起來,再不許你出去。”

莊婧溪:“……”

她有些無語,擰了一下江寒鈺的胳膊,“你亂吃什麼飛醋呢?我們兩個都被賜婚了。”

江寒鈺哦了一聲,“可他喜歡你。”

莊婧溪頭疼地摁了摁自己的眉心,“他喜歡我又怎麼了?難道我還能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著他不喜歡我不成?”

“他喜歡我是他的事,跟我沒關係。你別在意有沒有人喜歡我,你隻要記得我喜歡你就行了。”

她慢慢悠悠地朝江寒鈺作了個揖,聲音婉轉向上,仿佛帶了一點小鉤子,“好了,我親愛的楚王殿下,別吃醋了,小女子對天發誓,真的隻喜歡你一個人,外麵的鶯鶯燕燕狂蜂浪蝶,我都不帶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