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願意看到趙惠蘭的兒子在那自欺欺人嗎?

見莊妙菱不回答,莊玉瑤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有了一個莊婧溪跟她搶哥哥們還不夠,現在還要再來一個莊妙菱嗎?

莊玉瑤一把抓住了莊妙菱的手腕,漂亮的眼睛瞪著對方,“我問你話呢,你啞巴了嗎?你來我大哥的院子裏做什麼?”

莊妙菱皺著眉,原本是想抽回手的,可是她不知道是想起了哪一樁往事,竟然乖乖地任由莊玉瑤攥著自己的手腕,也不反抗。

掙紮什麼呢?

若是她在抽回自己手腕的時候用了點力,是不是莊玉瑤又會不小心摔倒?

是不是到時候又會變成是她推得?

她懶得在這種事情上再哭著鬧著卑微地如一條狗一般解釋。

所以她看了莊玉瑤一眼,隻是道:“大哥有些事要問我,所以就叫我過來了。”

“這有什麼問題嗎?為何六妹妹如此激動?”

她笑了一下,神情可以說是有些溫柔無奈,仿佛在看不懂事的孩童,“我瞧六妹妹似乎很在意的模樣,把姐姐的手都抓疼了。難道大哥叫我,我不應該過來嗎?”

莊玉瑤不知為何,竟然覺得莊妙菱溫和的笑容格外的刺眼,像是在嘲諷她似的。

但莊玉瑤還是一把甩開了莊妙菱的手。

瞧見莊妙菱手腕上的一圈紅印子,她也沒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任何不對,甚至未曾因此有什麼歉疚的情緒。

莊玉瑤依舊是用敵視的目光看著莊妙菱,“大哥又什麼問題不會來問我嗎?為什麼要特意問你一句?”

莊妙菱聽懂了莊玉瑤的潛台詞。

不過是嘲諷她沒資格同莊明禮對話就是了。

同樣也有讓她認清楚自己身份的意思。

莊妙菱笑了一下,隻是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問了一些四姐姐的事。”

四姐姐這三個字,就像一根刺,刺穿了莊玉瑤敏感脆弱的神經。

她再度抓緊了莊妙菱的手腕,看對方的目光,卻不像之前那般敵視刻薄。

莊玉瑤眼珠子轉了轉,將莊妙菱拉到一邊,一改之前的態度,笑容甚至稱得上乖巧無害,“五姐姐,大哥具體問了你一些什麼?”

“你也說給我聽聽好不好?”

莊妙菱垂下眼瞼,眸中劃過一抹諷刺。

她其實很討厭莊玉瑤這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做派,但她實在也懶得計較。

她依舊是平日裏那溫柔的沒有脾氣的姿態,聲音很輕,“也沒什麼,就是問四姐姐從前在酈陽都喜歡做什麼。”

“還問了四姐姐喜歡吃什麼,在酈陽過得好不好,其實就是一些很小的細枝末節的事。”

莊妙菱慢慢地說完,就瞧見莊玉瑤臉色大變。

她在莊玉瑤快要爆發的時候,又蹙著眉說了一句話。

“四姐姐現在和咱們府上的關係你也是知道的,大哥應當是想著一家人之間沒必要鬧成這樣,想著做點什麼事彌補點四姐姐吧。”

她不說這話還好。

一說這話,莊玉瑤的怒火幾乎在這一瞬之間被點燃。

她尖著嗓子,一聲一聲咒罵著莊婧溪,“又是這個賤人!她為什麼還是要陰魂不散!說什麼彌補,我呸!莊家哪裏對不起她了!分明就是她裝可憐把大家都騙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