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衣姑娘劈手奪過莊雲衍手裏的刀子,指尖一點,便點了莊雲衍的穴,令其不能動彈。
她笑得有些心虛,“姑娘別生氣,屬下就是開個玩笑。”
莊婧溪白了她一眼,隨手扔下方才捆她的繩子,“你們這捆人的技術,還有待加強。”
手一翻就掙脫了,一點被綁架的體驗感都沒有。
紅衣姑娘輕咳了兩聲,上前幫莊婧溪拍幹淨衣服上的灰塵,“屬下捆的繩索哪裏能捆的住姑娘您啊。”
她要是真能將主子困住,她可就牛逼大發了。
從今往後都能在邵京城橫著走。
莊婧溪摁了摁自己的眉心,紅葉這話倒也沒毛病。
她隻能拍拍對方的肩膀,“那下次爭取比這次更上一層樓。”
紅葉連連稱是,把莊婧溪身上的灰塵都拍幹淨了。
這樣的轉折來的太過戲劇化,莊玉瑤直接石化在原地。
被點了穴的莊雲衍說不出話,一雙眼睛裏也滿滿的都是不敢置信。
莊婧溪看她一眼,隨後對著紅葉道:“給他解開穴道罷。”
紅葉冷眼看著莊雲衍,輕嗤一聲,不過還是很聽莊婧溪的話,將他的穴道解開了。
莊雲衍癱軟在地上,一雙眼睛就這樣看著莊婧溪。
他蠕動嘴唇,艱澀地問:“阿婧,你就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莊婧溪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解釋什麼?如你所見,這就是我特意安排的一場戲。”
莊雲衍眼睛都紅了,“為什麼?”
他直直地盯著莊婧溪,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
莊婧溪懶得搭理他,隻是將目光落在一個離莊玉瑤最近的戴著麵具的姑娘身上,示意對方給莊玉瑤鬆綁。
被鬆了綁的莊玉瑤,一下子撲到莊雲衍懷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就算這隻是莊婧溪安排的一場戲,她受到的驚嚇也都是真的。
現在劫後餘生的委屈和惶恐也是真的。
她哭得那樣傷心那樣委屈,莊雲衍卻並沒有像往常那般手足無措地安慰她。
他隻是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直愣愣地看著莊婧溪,一字一句地問:“為什麼!”
莊雲衍的眼睛都紅了,額上青筋條條綻出,眼眶像是充了血,他從未如此失態過,“你告訴我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莊婧溪難得見莊雲衍如此失態。
她看著對方,要笑不笑地道:“本來我是不想這麼做的,架不住你們非得一而再再而三地惡心我。”
莊雲衍身子踉蹌了一下,莊玉瑤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紅著眼睛瞪向莊婧溪,“你太過分了!”
過分嗎?或許吧。
莊婧溪麵無表情地看著莊玉瑤,哂笑一聲,“你不是一直都覺得莊雲衍最心疼我,不是一直不甘心他喜歡我比你多嗎?現在你知道了你三哥最心疼的人其實是你,這不挺好。”
“莊玉瑤,莊雲衍在選擇犧牲我的時候,你心裏其實很高興不是嗎?現在跑到我麵前裝什麼大尾巴狼?”
莊玉瑤被戳中心事,下意識地咬唇反駁,“我才沒有!”
莊婧溪看她一眼,嘴角一扯,“可惜啊,你之前說的那些話,我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