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玉瑤說不過莊婧溪,下意識地抬頭去看莊雲衍。

卻瞧見莊雲衍神情痛苦,臉色蒼白得仿佛生了一場重病。

莊玉瑤心中莫名其妙地開始變得慌亂起來。

她伸手去拽莊雲衍的袖子,拽得緊緊的。

她害怕自己一鬆手,三哥就不再是她一個人的三哥了。

明明在莊婧溪和她之間,三哥堅定地選擇了她。

為什麼她不但沒有變得安心,反而愈發患得患失起來?

不應該是這樣的。

莊玉瑤可憐兮兮地望著莊雲衍,像從前那樣淚眼朦朧地喊他,“三哥……”

莊雲衍卻像是沒有聽見,隻是怔怔地望著莊婧溪的方向,“阿婧,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這樣殘忍。

莊雲衍閉了閉眼,眼角眉梢都漾著濃濃的痛苦之色,“阿婧,你真的變了。”

變得這樣狠,狠心到他覺得他似乎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人。

在這一刻,莊雲衍甚至寧願自己的妹妹是真的死了。

寧願這個人不是他妹妹。

他的妹妹怎麼會這樣狠心啊!

“你有什麼資格指責阿婧?莊雲衍,你的臉呢?”

一道冷漠中帶著幾分譏嘲的聲音落在眾人耳朵裏。

莊婧溪猝然轉過頭,表情有些愕然,“大哥?你怎麼來了?”

來的人不止有陸飛白,還有……還有江寒鈺!

莊婧溪瞬間有些懵。

關於為什麼紅葉可以把她們從那個雅間裏擄走,那是因為那個雅間是她問江寒鈺借的。

她之前隻是跟江寒鈺說了要借他的地盤辦一件事,但具體沒說是什麼。

眼下江寒鈺出現在這裏她還挺奇怪的。

最重要的是,陸飛白怎麼也來了!

陸飛白斜她一眼,將身上披著的披風兜頭給她罩了過來,嫌棄道:“身體都還沒好,又開始折騰,是不是不要命了?”

“我就一天沒看著你,你就給我整這麼大的事,你要上天啊!”

莊婧溪輕咳一聲,“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陸飛白沒好氣地道:“派去保護你的暗衛跟我說的,顯然他也知道你是什麼德性,沒好意思及時出手把你救了,怕影響你發揮。”

天知道他派過去保護莊婧溪的暗衛通知他莊婧溪被人綁架的時候,他是什麼心情。

他以為哪家綁匪這麼想不開不長眼,綁架誰不好,綁架阿婧。

他當時就在想,要是他過去的晚一點,可能綁匪的家都要被她給屠了。

結果他到的時候躲在暗處,發現綁匪沒事,莊婧溪還乖乖地被綁著,他就知道這丫頭絕壁和這窩綁匪是一夥的。

江寒鈺掃了陸飛白一眼,伸手替莊婧溪把披風攏好,感受了一下披風的厚度,略蹙著眉道:“大哥的披風怕是有點薄,你穿著可能會冷。”

於是江寒鈺理所當然地把陸飛白的披風從莊婧溪身上扒拉開,給她披上了他自己的。

可能這就是男人那種該死的勝負欲吧。

反正吃瓜群眾也不是很敢說,也不是很敢問。

不過有一說一,江寒鈺的披風,確實比陸飛白的厚!

江寒鈺將披風遞還給陸飛白,一臉的‘我真的是覺得我的披風比你的厚,絕對沒有別的意思’惹得陸飛白沒忍住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