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老夫人眼神一暗,話說到這裏又不繼續往下說了。

後來府上有個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寵妾,往她的糕點裏下了毒。

她當時不餓,那隻漂亮的花狸貓又衝著她撒嬌,吵著要吃桌上精致漂亮的糕點。

她曆來是很疼那隻貓的。

便親手將糕點掰碎,一點一點地喂給那貓吃。

才吃了幾口,那貓便抽搐痙攣,再然後就是嘴裏鼻子裏不停地往外淌血。

她沒等到大夫來,那隻貓就在她懷裏冷掉了。

最後事情被查了個水落石出。

害她的人也因此被打死償了花狸貓的一條命。

倒也算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隻是那隻貓再也回不過來了。

此後的許多年,莊老夫人都未曾養過什麼貓貓狗狗。

按理說,從她成為莊老夫人後,她是可以隨心所欲的養貓的。

但幾十年了,她都未曾生過這樣的想法。

莊婧溪聽著這個故事,也不問後來怎麼樣了。

就是笑著摸了摸初九的腦袋,“祖母你要是能養著它,那再好不過的了。您不知道,這家夥也成天唧唧歪歪的。我又聽不懂它在說什麼,大約是想讓我陪它玩吧。”

“隻是我確實沒有太多時間陪它,把它養在你這裏倒是最好不過了,也讓它陪你解解悶。”

初九似乎聽懂了她們的對話。

它小腦袋往莊老夫人懷裏一鑽,嬌憨地蹭了蹭。

而此刻冬青此刻代表著莊婧溪,吩咐人直接將那些個刁奴扔到了莊府跟前。

這些都是莊府的老人了,直接被五花大綁地這樣扔出來,著實是唬了所有人一大跳。

莊崇山有事外出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莊府的閽侍隻能將此事匆匆稟報給了趙惠蘭。

趙惠蘭聽見莊婧溪的丫鬟居然敢來莊府鬧事,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

她匆匆趕到莊府門口,果然就瞧見了冬青冷眼打量著她們莊府,那眼神,就跟在打量什麼不值錢的賠錢貨一樣。

趙惠蘭直想叫人將冬青拉下去亂棍打死。

但她到底還是忍住了,先是給冬青行了一禮,才道:“冬青姑娘怎麼來了?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因著冬青代表的是莊婧溪這個郡主,所以趙惠蘭再如何憤恨,也得將該行的禮和麵上的禮數做完了。

她扯出一個笑,隻是神情怎麼看都扭曲僵硬,“府上的人不懂事,瞧見姑娘來了,竟然也不將姑娘請進去,我在這裏向姑娘賠個不是,有什麼事,咱們進去說吧。”

“在這門口說話,沒得讓人看了笑話不是。”

四年前,瘦的跟跟蔥一樣冬青跪在她麵前,將頭都磕破了嗓子都哭啞了。

就為了求她顧念一點母女情分,別在莊婧溪重病之時將其送到酈陽去。

那時趙惠蘭不為所動。

甚至嫌棄冬青不像話。

如今風水輪流轉。

是趙惠蘭見了冬青後,卑躬屈膝低三下四。

隻求冬青顧念著往日裏的情誼,給莊府留幾分顏麵。

可惜,就像四年前她鐵石心腸,不顧莊婧溪的身體非要將莊婧溪送走一樣。

冬青也不會因為莊府本就沒了好名聲就決定心軟一回放她們一馬,給她們留些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