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被發現的可能性就更低。
張太醫轉過頭,目光落在忍冬身上,“敢問一句,側夫人用著鮮花餅多久了?”
忍冬立刻便叨叨世無巨細的開始稟報,“兩日了。”
“但是不僅是鮮花餅,夫人平日裏要吃的點心能也是老爺讓人從天香樓送過來的。”
“對方既要害人,自然不會隻從鮮花餅處入手出。”
“就像太醫說的那個樣,份量加的極少,叫人幾乎瞧不出來。”
忍冬像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一聲悲啼,痛苦的嗚咽出聲。
“可憐我們側夫人,平日裏是最是溫柔和善的人,究竟是誰?如此狠毒,竟然這麼容不下側夫人!”
忍冬一麵說著,一麵抹淚。
張太醫歎了一口氣。
言盡於此,後麵的話,他這個做太醫的,就不必再多說些什麼。
他道:“今日還要給皇後娘娘診脈,我便先回去了。”
莊崇山點點頭,隻道:“我送張太醫。”
張太醫卻是擺擺手,心道莊崇山還是先管理好自己家的事再說。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這莊府旁的東西倒也沒有,是非確實有一大堆!
作孽啊,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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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太醫走後沒多久,這邊就有人過來送口信。
說是天香樓的小嬋,似是是跟趙惠蘭以及趙惠蘭身邊的李嬤嬤走得近。
這話一出,莊崇山首先就變了臉色。
忍冬立刻就跪了下來,抱著莊崇山的大腿哭喊道:“老爺,您要為側夫人做主啊!”
“側夫人平日裏最恭謹篤厚,對夫人從不敢有半點不敬半點不敬,可是夫人卻狠心至此!”
她這麼說,便是在還未有任何確鑿證據的情況下。
就已經不由分說地給趙惠蘭定了罪。
仿佛秋屏的小產,一定是趙惠蘭的手筆。
“側夫人昨日還在為未出事的小主子做衣裳,今日怎麼就——”
她哭得哽咽,似是說不下去了。
忍冬心痛的無以複加,一臉悲哀的道:“側夫人醒來後,若是知道孩子沒了,還是夫人一早就準備下的毒手,沒有今日六姑娘那一推也躲不過,她該有多傷心啊!”
這話原也沒錯。
一個愛孩子的母親,若是失去了孩子,定然會痛不欲生。
忍冬又道:“老爺,奴婢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側夫人這樣的心性,怕是承受不了這個打擊。”
“就是她想不開做的什麼傻事——”
“住口!”
莊崇山目光十分陰沉,不由分說地打斷了忍冬後麵的話。
他想起他第一次見秋屏的時候,她正在被惡霸逼嫁。
那時候她便抵死不從,差點一頭碰死。
莊崇山如今絕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
他定然會好好護著秋屏。
便是忍冬不開口央求他為秋屏做主。
他也絕對不會讓她白白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隻是眼下還不能確定,此事一定是趙惠蘭所指使。
具體如何,還要再審。
而這邊,小嬋也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
眼下莊府的氣氛詭異可怕到了極點。
這一雙雙眼睛全部都盯著她,她們像是一匹匹餓狼,環視著她這一塊肥肉。
隻待時間一到,便要將她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