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這些年,又怎麼會冒出一個翠微樓?
當初天香樓占盡了先機,卻還是被一個翠微樓大的毫無還手之力。
這就是趙惠蘭能力不行的證明。
他步步緊逼,像是一頭貪婪的豺狼,要將趙惠蘭蠶食殆盡,“把天香樓的經營權還有房契地契交出來!”
“不僅是天香樓,你手裏所有的鋪子,一應莊子的地契,你今日都得交出來。”
這架勢,分明是要將趙惠蘭手裏所有的東西都搶走。
分明是沒打算給趙惠蘭留任何活路!
“莊崇山!”
趙惠蘭目眥盡裂,眼睛充血。像是從來沒認識過這個人。
她喉頭飲血,被刺激得快要發瘋,“你盯著我手裏的東西,是想做什麼?我怕告訴你,那都是我趙惠蘭自己的陪嫁,跟你們莊府沒有半點關係,你想都不要想!”
莊崇山難以理解,隻覺得趙惠蘭這個女人又惡毒又不可理喻。
簡直就是個瘋子。
他當初怎麼就瞎了眼,將這樣的女人娶進了門?
“你在阿屏的飲食裏下毒,你生的好女兒同你一樣惡毒,你們兩個害的阿屏小產,她醒來後一直以淚洗麵。”
“但就算是這樣,她也依舊忍著悲傷替你求情,甚至在反思是不是自己往日裏說錯了話做錯了事才會得罪了你。”
“她不僅把所有的苦往肚子裏咽,還大度地替你求情,你難道就沒想過要補償她?”
看看溫和大度的阿屏。
“趙惠蘭你真惡毒!真讓我惡心!”
再看看這個麵目可憎的趙惠蘭。
莊崇山隻覺得自己是娶了一個魚眼珠子,過了好多好多年,才碰上了阿屏這顆珍珠。
但是眼下趙惠蘭這顆魚眼珠子,害的他的阿屏小產,還如此理直氣壯。
莊崇山這一瞬間連殺了趙惠蘭的心都有。
這句你真讓我惡心,一下子就觸碰到了趙惠蘭那顆敏感脆弱的神經。
趙惠蘭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被凍得幾乎僵硬的手指伸不直,但依舊顫巍巍地指著莊崇山。
她眼睛血紅,喉嚨裏像是被人灌了這世間最苦的苦藥。
苦到她心裏發寒。
她神情癲狂,整個人近乎崩潰,“你為了秋屏那個賤人,把瑤瑤推倒在碎瓷片上,害的瑤瑤麵容盡毀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
“而你這個做父親的,從頭到尾沒有去看過她一眼,更沒有替她請過大夫,宮裏的太醫,你更是連瞧都沒有讓他去瞧瑤瑤!”
想起這件事,趙惠蘭就恨。
有哪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
瑤瑤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看見瑤瑤變成這樣,是何等的心痛。
她恨不得被毀容的人是她自己,也不願自己的孩子受半點苦楚。
她一雙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怨憤。
看莊崇山的眼神再無昔日的柔情蜜意。
隻有滿滿的憎恨和仇視。
昔年青梅竹馬相濡以沫,一起走過風雨的恩愛夫妻,終於是走到了兩看相厭的地步。
她咬著牙,將一個杯子砸在了莊崇山腳邊,“我告訴你,想讓我交出手裏的東西,你做夢!”
“除非你和那個賤人都死了,否則我趙惠蘭的東西就是喂了狗,也不會便宜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