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冥頑不靈的態度,實在是將莊崇山氣笑了。

他一巴掌將趙惠蘭打的跌倒在地。

他的眼神和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竟然比今日的風雪,還要叫人寒徹入骨。

“敬酒不吃吃罰酒。”

既然這樣,就合該讓她吃點苦頭。

莊崇山大手一揮,“來人,將她拉下去!”

等到趙惠蘭被折磨的沒有人形,他就不信這個毒婦不開口。

莊崇山讓人把趙惠蘭拖下去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為了補償秋側夫人,將其抬為了平妻。

府裏人誰都看得出來,這莊府是要變天了。

要說這趙惠蘭自己和她生的孩子們都真是倒黴。

好好的,這段時間就沒有發生過一件安生事。

先是莊四少爺莊子逸莫名其妙地離家出走。

後來莊府大少爺莊明禮也離家出走了。

莊二公子莊謹之名聲受損。

這莊三公子莊雲衍自從某一次同六姑娘出去回來後,就成了混不收拾行屍走肉的活死人。

眼下六姑娘也被毀了容。

趙惠蘭自己更不必說,已經徹底被她的夫君莊崇山厭棄,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棄婦。

就差一紙休書了。

眼下莊家家主莊崇山,正忙著安慰小產後的秋夫人,哪裏還記得趙惠蘭啊。

隻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不論是深宮還是深宅,都曆來如此。

紙是包不住火的,莊府發生這麼大的事,外頭的人便是想不知道也難。

莊二公子莊謹之,此刻目光如深潭,一雙眼睛陰沉沉的仿佛在醞釀狂風驟雨。

後宅裏的那些事,他向來是不在意。

秋屏是姨娘還是可以和他母親趙惠蘭分庭抗禮的平妻,莊謹之都不在意。

他甚至不在意趙惠蘭又被傳出了惡毒的名聲,徹底成了人人唾罵的女人。

畢竟趙惠蘭的名聲早就壞了,也不差更壞一些。

他隻在意一點。

那便是好端端的,莊崇山為什麼會將趙惠蘭關起來。

別說什麼是因為秋屏小產一事讓莊崇山憤怒無比,所以他才會做出這樣狠心的事。

這話用來偏偏別人還行。

卻是騙不到他莊謹之。

莊謹之畢竟是十分了解自己的父親。

什麼夫妻之情父女之情,在莊崇山眼裏,都比不過利益二字。

讓莊崇山做出這麼匪夷所思的事的緣故,絕對不在秋氏。

畢竟從前莊府又不是沒有死去的少爺姑娘。

也不是沒有過生產時一屍兩命的姨娘。

那些人哪一個不是被莊崇山疼愛過的?

甚至於莊府三姑娘,還是被莊崇山寄予了厚望。

莊謹之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嘲諷。

當初父親對三妹的疼愛,可是僅次於六妹妹。

可是結果呢?

三妹溺水死了,父親這樣聰明的一個人,一定也知道此事就是母親的手筆。

可父親也就是三妹剛死的那兩天掉過一兩滴眼淚。

到了現在,父親隻怕連三妹是誰都忘了。

說什麼莊崇山是為了安撫秋屏才會如此。

這些話莊謹之半個字都不信。

他自然也不會是那種守著疑惑卻不去解開的性子。

他看著派出去又回來複命的小廝,問道:“查清楚了嗎?”

莊謹之眉頭皺著,他現在就想知道,這裏麵究竟藏著什麼他不知道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