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倒是還給自己立了一個疼兒媳婦的好婆婆人設。

眼下孫家的仆婦瞧見莊妙菱受了如此委屈,回到孫府後定然要添油加醋,定然要將今日之事無限放大的。

莊妙菱再陪莊老夫人說了一會兒的話,就隨著下人去了莊婧溪給她安排的院子中。

這院子雖不大,卻清幽雅致,很是適合有孕的人住。

當落在孫家奴仆的眼中,就是莊婧溪在刻意為難自家三少夫人了。

畢竟這郡主府這麼大,身為永康郡主的莊婧溪,卻獨獨隻給自家少夫人安排了一個小院。

這不是刻意輕視欺負是什麼?

待將莊老夫人身邊和莊婧溪派過來的幾個丫鬟婆子送走後,孫家的奴仆們,瞬間便有些怒不可遏。

她們倒也是十分心疼莊妙菱。

畢竟是自家少夫人,哪有被旁人欺負的道理?

便是這個人是皇上親封的永康郡主也不行。

一個身材較為圓胖的嬤嬤,先是替莊妙菱倒了杯茶,隨後便有些憤憤不平,“少夫人,這永康郡主未免也太過分了,您好不容易來一趟,她倒好,隻推脫身體不適,連麵都不見了。”

莊妙菱心中感激莊婧溪的周全,麵上卻要歎了一口氣,隻道:“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隻是莊府的情形和旁人家中不一樣。”

“我四姐姐的性子也與旁的姑娘不同,嬤嬤日後就會知道的。也不怪四姐姐,這其實也是人之常情。”

她越這麼說。

孫家的下人們就越心疼她,也愈發為她打抱不平。

正當她身邊的碧珠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莊妙菱又搖搖頭,隻道:“按理我不該說這句話,可這卻是事實,我叫她一聲四姐姐,她願意答應是情分,不願意答應卻是本分。”

“四姐姐早就和莊家斷絕關係了,這一點,你們是知道的。”

言外之意便是,她跟莊婧溪沒關係。

若二人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也就罷了。

可偏偏莊婧溪是嫡女,而她莊妙菱隻是一個庶女。

但莊府親自將斷親書送去了有司衙門,莊妙菱和莊婧溪之間唯一的那點子微薄的姐妹情分,也就隨之斷了。

莊妙菱這麼說,卻是給孫家的奴才們透了一個信息。

那便是她和莊婧溪是什麼關係都沒有的。

莊婧溪對她甚至連表麵上的敷衍都懶得做。

孫家的奴才原先還有些不樂意,聽聞此話便也隻能歇了心思。

畢竟如莊妙菱所言,她和莊婧溪確實連姐妹都不是了。

願意讓莊妙菱進門,願意給莊妙菱安排院子,那都是看在莊老夫人的麵上。

可即便是莊老夫人在,莊婧溪也連基本的露麵都做不到。

看了莊老夫人的麵子,也隻是在一個局限的範圍內。

超出半點範圍的,莊婧溪都不會去做。

她都不能看在莊老夫人的麵上出來見一見莊妙菱。

都不能看在莊老夫人的麵上,給莊妙菱安排一個好一點的院子。

這麼小的事都不願意做。

又如何指望莊婧溪為莊妙菱再做些別的呢?

見已經將重要的消息透露出去,莊妙菱便推脫乏了,打發這些丫鬟婆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