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雨瓷心裏有片刻的慌亂,但她很快就鎮定下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溫雨瓷擰眉思索,大約過了十多分鍾,她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

來人並沒有立即打開門,而是站在門口跟人說話。

“傅雲深知道溫雨瓷被我帶走了?”

傅子淵的聲音。

“是。”有個粗嘎的聲音回道。

傅子淵陰冷的笑了笑,“你知道該怎麼辦的,1號如今已經跟溫雨瓷有八九分像了,讓她去見傅雲深,趁傅雲深不注意,將他炸死!”

聽到傅子淵的話,溫雨瓷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溫雨瓷還來不及消化傅子淵那些話,房門就被他擰動。

溫雨瓷立即躺到床上,裝作還沒有醒過來的樣子。

傅子淵走了進來。

他打開燈,看著床上緊閉著雙眼的女人,眼裏情緒複雜。

“雨瓷,你終歸還是落到我手上了,等傅雲深死後,我們就舉行婚禮!”

傅子淵坐到床邊,指尖撫上女人清麗絕塵的臉龐,最後慢慢落到她纖細的脖頸上。

“若是你再敢逃婚,我可能會直接送你去陰曹地府!”

傅子淵一直坐在床邊看著溫雨瓷,直到下午,他手下過來彙報,“少爺,任務完成,傅雲深被炸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床上的溫雨瓷猛地睜開眼睛。

傅子淵見溫雨瓷瞪著他,他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不繼續裝睡了?”

溫雨瓷雙手緊攥成拳頭,“你將傅雲深炸死了?”

傅子淵唇角笑意加深,“傅雲深挺難對付的,若不是你落到我手裏了,我想他也不會這麼輕易就死了!”

溫雨瓷抬起手,怒不可遏地朝傅子淵揮去一巴掌。

巴掌並沒有落到傅子淵臉上,途中她的手腕被傅子淵攫住。

傅子淵力度大到幾乎要將她骨頭捏碎。

“傅雲深害死了你父親,你還擔心他?他死了,你不正好解了心頭之恨?”

溫雨瓷長睫顫栗得厲害,眼裏猩紅一片,“傅子淵,六叔臨死前,他告訴我,傅雲深的外婆是被你的人打死的!你是害死他外婆的凶手!”

傅子淵微微一怔。

倒是沒想到,溫雨瓷會知道這件事。

不過,知道了又如何,她有證據嗎?

看著溫雨瓷好似要跟他拚命的樣子,傅子淵有些好笑。

“怎麼,讓你和傅雲深分開這麼多年,你心裏很恨我?”

溫雨瓷睜大眼睛。

傅子淵這話,等於承認了。

她突然想到自己父親,傅雲深說,是讓人給他父親一點教訓,但他的人還沒出手,他父親就出事了。

她父親的死,會不會也與傅子淵有關?

“傅子淵,我爸爸,是不是也是你害死的?”

傅子淵看到溫雨瓷眼中的恨意,他扯了下唇角,“雨瓷,你亂說什麼呢?”

“你有種做,沒種承認嗎?也是,你和傅雲深是比不了的,你就像陰暗裏的老鼠,隻會背地裏做壞事,做了還沒膽承認!”

溫雨瓷的話,瞬間刺激到了傅子淵。

他一把掐住溫雨瓷細白的脖頸,額頭上青筋冒了出來,“溫雨瓷,你是不是料定我不敢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