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和周衡年站在一起,周衡年不知說了什麼,她彎唇笑了起來。
夏意晚生得唇紅齒白,她笑起來時,顯得特別嬌俏明媚。
周衡年英俊冷硬,高大挺拔,和夏意晚站在一起,顯得她十分小鳥依人。
兩人有說有笑,看著十分般配。
那樣的畫麵,直接刺痛了晏西的眼。
“晏少,你一個大男人搶到捧花沒什麼用吧?要不給我吧?”
晏西的事,雖然在上流圈成了一個笑話,但他到底是晏家少爺,身份擺在那,加上他現在又恢複了俊美的容顏,想要跟他扯上關係的名媛,依舊不少。
晏西挑了挑眉梢,“抱歉,你們不在我審美範圍內。”
名媛們略顯失望。
晏西朝那對刺得他眼睛痛的男女看了眼,他捏緊手中的捧花,朝另一邊走去了。
晏西來到了傅雲深身邊。
傅雲深今天帶著妻女過來的,平時那般清冷淡漠的一個人,一手摟著嬌妻,一手牽著女兒,別提有多得意了。
幾個兄弟中,他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傅雲深看到晏西,他對溫雨瓷說了幾句話後,朝他走過來。
傅雲深自然看到了夏意晚和周衡年,雖然晏西是他兄弟,但他是支持夏意晚和周衡年在一起的。
今天參加婚禮的賓客中,真正的時櫻也過來了。
晏西看到她,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激動與喜悅。
如同看到一個老朋友一樣,很平靜和淡然。
時櫻也聽說過晏西曾經和假時櫻發生的事,她無比唏噓,也有些後悔。
若是她能早點出現,也許晏西就不會犯下那樣嚴重的錯誤。
但一切,說什麼都晚了。
傅雲深拍了拍晏西的肩膀,他鳳眸幽深的看著晏西手裏的捧花,“你不會還打算送給夏意晚吧?”
晏西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黯淡與失落,“我知道,送給她,她也不會接受。”
但還是想送給她!
從戒毒所出來,他第一個想見的人就是她。
他不顧家人的阻撓,開車去找她。
那天,他跟在她的車後麵,看著她和周衡年約會,一起吃飯,一起在馬路上散步,他的五髒六腑,都緊絞在了一起。
痛得他的心,都快要裂開。
他也明白過來,當年她看到他和假時櫻在一起時,有多難受和痛苦!
他恨極了自己,為什麼當年那麼糊塗?
將那般深愛自己的女人,生生的推開了?
他趁夏意晚不在家,前往夏家,到夏父夏母麵前懺悔。
夏父夏母見到他,並沒有對他漫罵或者毆打。
他們雖然是暴發戶,但比許多名門貴族的人都要有素質。
他寧願他們對她進行漫罵或毆打,也比什麼都不說要強。
他跪下來,跟他們道了歉。
他們隻說了一句,讓他不要再打擾他們一家人的生活。
晏西尤記得,當初他將夏意晚娶回家,夏爸夏媽便將他當成了半個兒子疼愛。
從沒有挑過他的不是,就算他和夏意晚鬧了矛盾,他們也會先詢問夏意晚,十分維護他這個女婿。
當初,他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晏西看著夏意晚和周衡年的身影,桃花眼慢慢黯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