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明杳和顧司霆的盛世婚禮,周衡年開車送夏意晚回去。

如今夏爸夏媽已經搬來了都城,夏意晚的唯愛化妝品牌,也打響了名氣,一家人在這邊站穩了腳跟。

回去途中,周衡年好幾次看向夏意晚。

夏意晚摸了下自己的臉,笑著問,“我臉上有東西?”

周衡年朝後視鏡看了眼,“有人一直跟著我們。”

夏意晚朝外看了眼。

果然,看到了一輛超跑。

她掃了眼車牌,一眼就認出,那是晏西的車。

今天參加婚禮時,她不是沒有注意到,晏西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他到底想幹什麼?

當初做出了那樣的事,他還指望她能原諒接受他嗎?

她沒有直接一刀將他捅死,已經是她最大的忍耐跟底線了!

若是識趣點的,就算見麵了也要當成陌生人。

她和他最好的結局,就是從此再也不來往!

“不用管他。”

周衡年看著夏意晚沒有什麼情緒起伏的側臉,低低地嗯了一聲。

車子開到了夏家別墅門口。

夏意晚下車前,周衡年低聲說道,“晚晚,我打算回隊裏一趟。”

夏意晚點頭,“這段時間你一直在這邊陪著我,你去忙自己的事,不用擔心我!”

周衡年盯著夏意晚的眼睛,他緊抿住薄唇,欲言又止。

“我先抽支煙,等下進去跟你父母告別。”

“好的。”

夏意晚先行下了車。

周衡年看著夏意晚的背影,神情複雜。

他能感覺得出來,她對他,更多的是一種親情似的感情。

她經曆了那麼多傷害,早已將自己的心封閉起來了。

她害怕再碰觸感情,若是再一次受到傷害,那對她,將是致命的打擊!

這幾年,周衡年都陪在她身邊,並沒有對她有過任何勉強。

他心裏清楚,想要讓她重新接受一段感情,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若非她自願,他是絕對不會強迫她的。

夏意晚進到玄關,換鞋的時候,聽到客廳裏傳來一道女聲。

“大哥,我真是為了晚晚好,你想,她離過婚,以後還不能再生孩子,哪個條件好的男人會要她?我介紹的那個男人,年紀是大了點,但人家不需要晚晚再生孩子了,而且家裏還有錢,也不介意晚晚二婚……”

夏爸夏媽就隻有夏意晚一個女兒,向來是女兒奴。

不管他們女兒在外人眼裏怎麼不好,在他們心裏都是最好的。

他們容不得別人對女兒有絲毫的詆毀。

夏爸當即就吼了出來,“你放屁,誰說我家晚晚沒條件好的男人喜歡?她現在身邊的周衡年,就樣樣優秀出色,他一直都在追求我們家晚晚!”

“大哥,那隻是假象,那個周衡年說不定是看上你們家的錢。”

夏意晚聽到表姑抵毀周衡年,她剛要說話,突然一道低沉冷冽的嗓音響起,“我對晚晚,從沒有半點虛情假意,我也不圖夏家一分錢!”

夏意晚猛地回頭。

她看著站在身後的周衡年,長睫顫了顫,“我表姑亂說的,你別信她的。”

周衡年看了眼夏意晚,他握住她手腕,走進客廳,對夏爸夏媽說道,“叔,姨,我周衡年對天發誓,對晚晚絕對真心實意,若有半點謊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