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好自己站在她的麵前。

東方柚在自己麵前倒下之時,景野望覺得自己好像瞬間四感皆失,眼中隻有她倒下的身影。

他心裏好慌,慌到整個人都在害怕。

不想讓她再受傷了,絕對不要再發生了…

再來一次的話,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或許會順從本能的讓所有人以百倍的痛苦去陪她一起疼。

景野望背脊挺直,雙手慢慢握拳,隨著他手的用力,手臂上的傷漫出了更多的血。

醫院的天台上。

政牧琅第一次對拉姆發了火。

抬手就甩了拉姆一個耳光。

清脆的巴掌聲,消散在天台的夜風中,力道之大拉姆差點沒站穩。

臉上的紅印子在下一秒就浮現出來。

可是他卻隻是低下頭,沒有說話。

“為什麼沒有先將他擊斃!你留手了!拉姆,這是你第一次讓我失望。”

從前,拉姆從未失過手,並且在拉姆後麵開槍的角度,政牧琅完全看得出來他的位置已經可以在狙擊手開槍之前就察覺到他,為什麼沒有先出手,而是等待狙擊手開槍之後才出手的?

雖然目標人不是政牧琅,但是對於政牧琅的命令,這是第一次拉姆留手了。

他非常生氣,或許是對拉姆的不服從,也或許是因為他親眼看著東方柚渾身是血的倒下!

拉姆沒有任何解釋,隻說:“任由您處罰”

“嗬,你是該被罰”

拉姆這一次留手,的確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在暗處,他看到了景野望跟傭兵們動手的招數,強者相遇,他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個東方男人非常強,甚至不亞於自己的那種強,並且他們的工作都是保鏢,還是同行。

他留手的原因,是因為想要看一看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強。

拉姆占了優勢,能夠率先發現暗處的狙擊手,但是景野望的位置是暴露的並且不占任何優勢的,他並不能很快發現狙擊手的位置,但是在狙擊手開槍的第一時間,拉姆還是看到了自己想看的。

景野望對子彈的聲音,有條件反射,抬手沒有任何的猶豫就肯為了東方柚擋子彈。

這樣的人,他敬佩,他想要跟他做朋友。

但是,卻也因為自己的留手,讓對家得手了,雖然隻是傷了肩膀,卻也是受傷了。

拉姆第一次失職,因為自己遇到了一個同類。

卻心甘情願。

佐藤柏生在手術室同一樓層的樓梯間裏。

打電話在說什麼,用的是日語。

詢問了一些基礎的信息後,佐藤柏生掛斷了電話從樓梯間裏走了出來。

見到坐在長椅之上的男人,他開口用熟練的漢語說道:“查出來了,是布勞家族的人,受到了賭皇後富婭的雇傭”

賭皇後,富婭。

這幾個字出現時,景野望的目光倏然亮了一霎。

對,就是她,之前東方柚就給他說過,要小心他們報複的事情,沒想到來的如此快,並且明目張膽,在大街上就敢動手,狂妄至極。

布勞家族是嗎,景野望將這個名字記住了。

既然有膽量敢接這個任務,那也得有被報複的覺悟吧。

至於那個富婭,嗬,她這個賭皇後,怕是應該換人了。

大約四十分鍾,東方柚從手術室推了出來。

局部麻醉,她受傷的手臂完全使不上任何力氣,子彈被取出來之後縫了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