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軟到,站起來,就又趴了下去。
又再次,站了起來。
她走進浴室,衝了一個熱水澡。
洗完澡之後,換上了厚厚的衣服。
她下樓。
讓自己看上去已經無礙。
樓下大廳。
秦江和肖楠塵依舊在沙發上等她。
忠叔其實也沒有睡,在房間中不停忙碌,大概是在用這種方式,緩解他緊張的情緒。
她衝著忠叔說道,“忠叔,麻煩你幫我找點感冒藥。”
“好。”忠叔連忙答應著。
安暖順勢坐在了沙發上,坐在了秦江和肖楠塵的旁邊。
兩個人看著他,都似乎不知道從何說起。
也避而不談,剛剛安暖回來時候的模樣。
誰都不想把傷疤,一次次的戳開!
反而是安暖,非常自若的開口道,“見到葉景淮了,他身體……不太好。”
“我就知道,顧言晟絕對不會善待阿淮!”秦江暴怒。
此刻大概也是忍無可忍。
在看到安暖回來那一刻,其實就已經在爆發的邊緣。
如果不是肖楠塵攔住他。
他真的都想衝到顧言晟的麵前,一槍打死他!
“但應該不會……死。”安暖說。
她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形容葉景淮的身體情況。
唯有。
不會死來詮釋。
秦江聽著,真的是氣得全身都在發抖。
肖楠塵顯然臉色也不太好。
但他什麼都沒說。
他很清楚此刻需要冷靜。
冷靜下來考慮,接下來應該做些什麼。
肖楠塵問道,“表哥說什麼了嗎?”
“說了。”安暖點頭,“說馬上過年了,說年後就是他的生日,說如果出來不到,就讓我忘了他。”
平靜的語調。
卻讓安暖的眼眶再次紅潤了。
“沒說其他了嗎?”肖楠塵表情嚴肅。
從這麼幾句話裏麵,他很難發現有效信息。
“還說了兩個字。”安暖回憶。
在努力的回憶剛剛葉景淮抱著她的時候,在她耳邊說的話。
她真的沒有聽清楚。
一點點都沒有聽出來。
但她很清楚,是兩個字。
“兩個什麼字?”秦江有些激動的問道。
“不知道。”安暖搖頭。
她真的聽不出來。
太低太低了。
秦江有些暴躁。
都很清楚這兩個字就是關鍵。
但現在卻不知道這兩個字是什麼!
肖楠塵看著秦江的崩潰,連忙說道,“表哥說的話,肯定有他的目的。就算沒聽清楚那兩個字,從其他信息中心應該也可以找到線索,我們不要急。”
“我都要急死了!”秦江無語道,“一想到阿淮在裏麵……瑪德,他胃病那麼嚴重!”
安暖此刻正接過忠叔遞過來的白開水和藥丸。
她抬眸看著秦江。
秦江說,“阿淮有胃病,曾經胃穿孔過!醫生說他的胃再不好好養,胃就廢了!癌都可能!”
秦江越說越誇張。
肖楠塵忍不住叫住他,“你別亂說。我表哥的胃現在已經好多了。也沒你說的那麼嚴重,胃穿孔補好就行了,不會癌化!”
安暖聽著。
就這麼默默的聽著。
“暖暖。”肖楠塵轉移了話題,對著安暖說道,“我表哥確定就說了這麼幾句嗎?”
“說如果他死了讓我改嫁。”
“瑪德!”秦江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