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月細細分析,她希望自家的孫兒不同於世人,但又希望孫兒了解世人的想法。
“身為母親,她想給孩子更好的前途,這無可厚非,但這個決定的後果需要她自己承擔,而不是我們。”
“但如果她真的嫁了進來,成了我們的家人,那我們不是要幫著一起承擔嗎?”小生疑惑的問道。
“沒錯,但誰家願意將自家的資源交給旁人享受?就算明麵上一鍋水能端平,可每個人都是有私心的。就好比祖母偏愛小生,所以給小生的東西最多,其他人也是如此。”
“若是那兩人心性不佳,不知感恩,甚至於舍不得富貴日子,另辟蹊徑,想要一直享受,那又該如何?”
小生被問住了,停了好一會兒,說道:“要是他們心性極好呢?”
“凡是先做好最壞的打算,想想自己能不能承擔,莫要心懷僥幸,我們終究是俗人。”林夕月感歎道。
“祖母,孫兒明白了。”看來幫人也很有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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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和陶家的事情再也沒有下文了,雖然陶夫人偶爾會過來,但隻是來看看兩個外孫女,不談其他。
反而是白楓,因為一些事情,在外麵遇上了一個女大夫商三娘,幾次三番後,對她生了傾慕之心。
商三娘嫁過人,其夫在運送藥材的時候,不幸遇難,便守了寡。
但她卻一人撐起了自家醫館,鑽研醫術,養育自己的兒子,如今小有所成,自是懶得理會白楓。
如此幾年,白家的第三代漸漸長成,商三娘的兒子已能撐起醫館的時候,兩人的事情才有了眉目。
不過也隻是眉目,成婚一事還有得磨呢。
“五哥,你等等我!”一個青衣少年快步跑到一個紅衣少年的身邊。
那少年轉過頭來,神采風揚,身姿灼灼,正是十五歲的白明承。
“怎麼,你也想同我一起去讀書?”
白明暕連忙搖頭,他可不想去國子監,在家裏多好。
“五哥,聽過北邊又有動靜了,你說是不是要打仗啊?”
“我也不清楚,但祖父和父親最近常常進宮,北邊恐怕不太平了。”小生的眉頭緊皺,祖父年紀大了,要是去北邊的話,他不放心。
“大哥和三哥要參加省試,窩在書房不出來,自從長大後,姐姐們都不帶我玩了,好生無趣。”
“不還有十弟、十一弟和十三弟嘛?你可以過足當兄長的威風,當初也不知道誰一直說自己是哥哥,要讓十弟聽他的。”
“五哥,那時候我年紀還小,不懂事,現在的我可不一樣。”十三歲的白明暕說道。
“是是是,是不一樣了,嫌棄弟弟們了。”
小生走到門口,這時門房已將驚雷牽過來了,他和八弟告別後,飛身上馬,前往國子監。
把五哥送出了門,白明暕隻能回去陪弟弟們,順便思考自己是不是也要去外麵找個書院上學。
不過在看到弟弟妹妹後,這個想法就被他拋之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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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不能疾馳,小生控製著驚雷的速度,避讓行人。
自從小生上了國子監後,從定北侯府去國子監這一路的百姓,對這樣的情景已經見怪不怪了。
說起來,他們也是見小生從稚嫩少年長成這般意氣風發少年郎的人。而且定北侯世子雖然騎馬上學,但從未在街上疾馳,久而久之,擺攤的小販們也不懼怕他了。
“喲,定北侯世子來了!”國子監外,一個年輕人嬉皮笑臉的衝小生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