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運動,那也是吃著牛排、喝著牛奶長大的。

疼痛感從冬樹的小臂上蔓延開來,她盡全力將痛感忽略,繼續演了下去。

封年也意識到不對勁,他大概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他隻是高傲,隻是被慣壞了,但其實並不是個壞人。

他下意識想問問冬樹怎麼樣了,但冬樹繼續演了下去,出了下一個動作,封年也隻能跟著她演了下去。

不過,在之後的動作中,封年也默默將力氣變小了很多。

“卡!”導演開了口:“還可以……”但導演眉頭微皺:“但封年的力氣不太對。”

“你們兩個的打鬥軟趴趴的。”導演知道冬樹有功底,因此知道問題出在封年那兒,於是,導演吩咐:“你們兩個這幾天去對練一下,後天重拍這個鏡頭。”

冬樹應了聲好,今天沒她的事情了,她便往服裝間走。

她向前走著,封年踟躕著跟在後麵。

冬樹知道他跟在後麵,但他不開口,她也不想說話。

在試衣間的小隔間裏,冬樹脫下了戲服,看到了自己的小臂果然是紅腫一片,中間區域甚至有些發青了。

不至於傷到骨頭,她心裏想著,回去冷敷一下,塗點藥試試。

她外麵穿的是短袖,即使她想遮,也很難。冬樹隻能用左手搭在右手小臂上,從隔間裏走了出來。

封年仍然站在不遠處,聽到聲音後,遠遠地看著她。

冬樹的動作有些怪,封年忍不住走了過來,盯著她的胳膊。他沒說話,但眼神還算關切,像是知道自己做了壞事的孩子。

“沒事。”封年擋在前麵,冬樹出不去,她隻能開了口。

“給我看看。”封年執著地盯著她的胳膊。

冬樹不想糾纏太久,隻能放下左手,給他看,紅腫的地方有些鼓起來了,中間青紫的地方範圍有些變大。

看上去怎麼都像是有事。

冬樹連忙再次將小臂遮上:“真沒事,”她語氣輕鬆:“我天天練武,經常受傷,小事。”

正好趁這會兒,她問封年:“那今晚我們一起對練下動作?”

封年的臉陰沉著,他甩下一句:“練什麼練。”就大步離開了。

這人是真的不好溝通,冬樹搖搖頭,覺得這個女二當得確實不容易。

她先回了酒店,準備穿個外套,再出去買藥。她剛到酒店裏找到外套,房門就響了。冬樹走到門口問:“誰啊?”

從貓眼裏看出去,是個看起來蠻驚慌的男孩,冬樹有印象,是封年帶著的那個受氣助理。她將門打開,封年助理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來。

“冬樹姐,”助理將藏在背後的一大包東西往冬樹房間裏拿:“這是我們年哥給你的。”

袋子沒封口,冬樹看到了裏麵的東西,跌打損傷藥、繃帶、創可貼……

“年哥說他把你搞受傷了,”助理小心翼翼:“他讓我去給你買藥。我問他什麼情況,他卻不肯說,我就把藥店能用的都買來了。”

“謝謝……”冬樹想告訴他沒事。

助理又問:“你想吃什麼?年哥說讓我給你買飯吃?湯喝嗎?”助理絮絮叨叨的,冬樹忍不住笑起來。

封年任性是任性,但真的不算壞,這讓冬樹徹底放了心。

他們兩個還要一起拍很久的戲,冬樹想了想:“不然,你幫我問問你家年哥,看他方不方便一起吃個晚飯?”

一點誤會罷了,當麵說一說就沒事了,之後拍戲也不會尷尬。

助理走了,跑得飛快,去問自家年哥要不要和冬樹姐吃飯。冬樹則進屋,用上了袋子裏的藥,藥劑清涼,她的小臂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