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邊旗兵轉身就跑,那邊過來一看原來是李偏將,急忙多叫幾人,把李逵抬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趙檉升帳,眾將列於兩邊,趙檉瞅了瞅梁山眾人,看李逵在末尾站著,招了招手:“鐵牛昨日吃得可好?”
李逵幾步上前道:“二大王給的好活計,肉菜一般,酒卻不錯,下回還有這等好事,再叫俺來。”
宋江在前麵聽到,直對他打眼色,李逵納悶:“哥哥莫不是犯了眼疾?不停眨眼給鐵牛做甚?”
帳內聞言頓時哄堂大笑起來,宋江氣得麵皮黑紅,不停跺腳。
趙檉也笑道:“公明這是幹什麼,自家弟弟連酒肉都不叫吃了嗎?”
宋江隻能告罪,也不敢多言語,站在一邊低頭,心中暗罵這個憨貨。
趙檉又道:“鐵牛還想吃酒容易,今天再去對麵營中傳話。”
李逵大喜道:“今日又傳什麼話?”
趙檉想了想:“就說他張深不過來見我,有什麼後果自負便是。”
李逵道:“然後叫那廝鳥擺酒?”
趙檉點頭:“擺酒,擺酒,吃完再回來。”
李逵喜出望外,抱了拳就往外麵行走。
張深此刻正在營內觀看地圖,他沒有經略過河東河北,此刻觀看那兩處地界,卻是越看越覺得不妙。
以前還沒發現,畢竟大宋自澶淵之盟後就再也沒和遼國開過戰,邊境小摩擦也是不多,畢竟設立了榷場,多以商貿為主。
但這時卻瞧出,白溝那邊地勢雖然還算複雜,可一但過來就全是平原地帶了,從雁山到黃河,無險可守。
而且出了河北,京畿這邊竟然也是以平原為主,一但女真打破邊境防線,那麼就可以長驅直入,直抵東京。
至於河東路那裏地勢卻艱複一些,太原遏險而立,從那邊過來,必須要先下了太原。
可這並抵不上大用,河北這邊鬆懈敗退就萬事皆休了。
想到之前軍報所言白溝防線失守,種師道敗退百多裏,張深不由便是身體一顫,神色露出些惶張。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旗兵來報:“大帥,昨日那黑廝又來了。”
張深有些沒反應過來:“誰?”
旗兵忙解釋:“對麵派來的那無禮潑才。”
張深皺了皺眉:“他又來幹什麼?”
旗兵道:“他說是秦王又派他過來傳話。”
“還來傳話?”張深愣了愣,心想秦王就這麼希望此人死嗎?否則要激怒自家殺人,昨日不成,今日換上一個就是了,怎麼還是同一個?
片刻之後,大帳之內擺上酒菜,李逵坐在桌邊大吃二喝起來,心道二大王果然好差事,這麼敞亮,也就僅次於公明哥哥了。
張深道:“酒菜已經擺上,還不說殿下帶什麼話來嗎?”
李逵啃著一隻羊腿,含混不清道:“二大王說了,你這廝鳥不去見他,後果自負!”
張深聞言心中疑惑,想著見不見秦王又能有何後果,還自負什麼?若是要打估計早便動手,不會與自家對峙,可能是忌憚哪些事情,可讓自家過去,莫非勸降不成?
待大半晌之後,李逵喝得醺醺,又要去拉張深同他回營,張深哪肯搭理,眾將上前直接撲倒,然後旗兵抬到邊線上,大喊著:“新出鍋的肉粽啊,趕快接著。”
對麵立刻過來把李逵弄了回去。
隔天議事,完了後李逵在前麵扭扭捏捏,趙檉輕咳一聲,未待言語,就看李逵上前道:“二大王,今日可還有話要傳?”
趙檉瞅他半天,哪怕這黑廝無心無肺,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俺卻不是想要吃酒,是真心前往傳話。”
趙檉笑了笑:“那就再傳一次好了。”
“這次要傳什麼?”李逵興奮搓手,肚裏酒蟲亂動。
趙檉道:“這次就和那張深說……再不來見本王,東京可要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