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男朋友。”杉曉瑟回答了問題。

肖理狂跳的心髒終於平穩了下來,他端起旁邊放著的酸梅湯,一口下去,緊張的情緒散去不少。

陸綿綿瞟一眼肖理。

就這點出息,還得看你姐姐我。

“那你怎麼不談戀愛啊?你這麼漂亮,應該有不少人追你吧?”

“因為,”她停頓一下,手指在光滑的手機屏幕上摩挲,“家裏人不準我談。”

——

紀知顏把目光從電腦屏幕上的文獻上挪開,看了看右下角的時間。

晚上十點整。

她輕皺了眉,又打開手機點進微信——這是她半個小時裏第三次點開微信。

杉曉瑟的消息還停留在兩個多小時前給她發的在電影院的照片和定位。

按理來說看電影中途不發消息是很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行為,但紀知顏在明知這種邏輯的情況下,還是每隔十分鍾就點開消息框看看。

或許是晚上十點已經可以屬於深夜的範疇,她這次的眉頭皺得比之前每一次打開手機沒看到消息的時候都要深。

她把手機屏幕熄滅又打開,終於在鎖屏界麵第六次出現的時候看到了消息提示。

眉頭一時間鬆開,又在看到消息內容之後皺得比林鵬弄壞顯微鏡的那天還深。

因為定位上顯示的地點是月正高懸——一個清吧。

這個清吧紀知顏和陸綿綿林鵬去過,其實喝酒氣氛不濃,選來聊天談心很合適。

但是杉曉瑟又沒喝過酒,她怎麼能去。

她怎麼能去。

紀知顏站起身快步走到玄關,抬手一按,屋內陷入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家裏人不準我(和她)談

第19章 回家

陸綿綿看著杉曉瑟又拍照發了微信,不禁出口詢問:“你家裏人管你管得也太嚴了吧,每到一個地方都得發定位啊?”

但說嚴好像又不嚴,時刻掌握動向但又不管她去哪,倒是比連門都不讓孩子出的父母不知道好了多少。

杉曉瑟點點頭,正好有服務員來遞了酒單,她就順手接到了自己手裏,用目光從上至下地掃了一遍。

眼前卻伸來一隻手把酒單接了過去。

“你別看,我說來這兒是因為我想喝點兒,你兩個小孩兒就別想了啊。”陸綿綿低頭看了一眼,不過片刻就抬頭向服務員說了想點的。

“姐你說的你好像有多大似的,不就大我四歲嗎?”肖理麵上做了個搞怪的表情,而後又笑起來,露出上排幾顆大白牙。

“怎麼?四歲還不多?”她向後靠上椅背,抬起手把搭在胸`前的卷發撩到背後。

她故意用了大力,卷發在空中劃出一道大弧線後才落到椅背上,在彌漫著微微酒氣的氛圍裏,顯得有點風情萬種。

但肖理從小到大不知道被她揍了多少次,當然不會被她這幅外表迷惑。

“姐你在紀老師麵前也這樣嗎?”他想起今天下午打電話給她的時候灌了一耳朵的關於她寫不出論文的哀嚎,自然而然地聯想到自己和她的同門之誼。

他不信在那麼光風霽月的紀老師麵前,他姐還能裝的風情萬種又遊刃有餘。

來自老師的無形的威壓,不是那麼好推翻的。

事實上,陸綿綿在自家導師麵前就跟個鵪鶉似的,別提在酒吧裏裝成熟,她就連化了濃妝站到紀知顏麵前,都覺得下一秒就會看見老師的眉頭皺起。

但其實在紀知顏為數不多的看到她化濃妝的幾次裏,都誇了她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