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有問題了?我不就……不就是……”她話說了一半像是被害羞糊了嘴,留給紀知顏半句話就把臉埋到了她的脖頸處。
“你覺得你在把你獻給我,對嗎?”紀知顏摟著她,也沒強迫她抬頭,就靠著她的頭頂說話。
杉曉瑟沒說話,她的鼻息打在紀知顏脖子上像是最輕柔的撫摸,紀知顏輕微地動了動脖子。
“你是這麼覺得的。”紀知顏出言肯定,杉曉瑟也沒反駁。
“所以你才會在已經向我道歉之後覺得不夠,想要用主動請我做.愛來抵消自己心裏對我的愧疚,對嗎?”
紀知顏麵無表情,杉曉瑟卻抬頭來捂她的嘴。
“你你你……你換個詞。”杉曉瑟的臉紅透了,像是已經熟得快要爛掉的番茄。
“換什麼?上床?雲雨?或者你是想聽更粗俗的?我也能試著說。”
“不是這個意思……我不說話了,你說。”杉曉瑟又埋頭當起了鴕鳥。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你不需要愧疚,所以你根本不用再找其他的方法來彌補我。再者,你和我做,這個行為也不是把你獻給我,你如果這樣想,那你是在貶低你自己。”
紀知顏摟著杉曉瑟肩膀的手輕輕摩挲,杉曉瑟的臂膀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扭著稍微起了身,埋在紀知顏脖頸處的頭終於舍得抬起來。
“可能聽起來會很有好為人師的意味,但這件事我希望你知道。”
“你不是個商品,你如果覺得和我做.愛是把你自己獻給我,那就相當於你把自己包裝好了等我來拆,你是個死物。”
“但性.愛本來就是兩個人——在正常情況下——的事,為什麼你要把自己放在弱勢裏呢?”
“你可以和我做,也可以和任何人做——當然要在保證你身體的前提下。如果這樣你就髒了嗎?你變成了經多手就降價了的商品了嗎?當然沒有。”
“健康的性能讓雙方感到歡愉,而你從生下來就擁有對自己身體的最終決定權,你的身體不是將要被獻給誰的東西,而是你存在於世的載體。”
“它是身體,也是靈魂的具象化,自始至終都隻能屬於你一個人。”
紀知顏麵不改色地說著話,杉曉瑟卻已經像是誤入了顏色網站一樣有些慌張又心跳加速。
“知道了。”她靠在紀知顏的肩膀上回答,臉上的溫度快要爆表。
“但我隻想和你做,隻想和你上床。”
紀知顏摟著她肩膀的手僵住,手腕像是灌了水泥一樣動彈不得。
杉曉瑟在她臂彎裏不安分,每個小動作都像是被無限放大,就連發絲落在她的脖頸都能讓她神思顫動。
“隻想和我做嗎?”紀知顏清了清嗓子之後出了聲,放得低沉的聲音在兩人之間緊湊的空間裏竄動。
她抬頭瞟了一眼空調的出風口,空調明明在工作她卻覺得渾身像是燒起來。
沒來由的火燎遍她全身,她恍若置身於劈啪爆出火星子的火堆邊。
“隻想和你,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杉曉瑟在喉嚨裏嘟囔著回答她,原本環著她腰的雙手移到肩膀上。
“你現在餓嗎?”有些無厘頭的問題。
“啊?不餓。”杉曉瑟抬眼看她,雙眼之中有些疑惑,像是在疑惑她的話題跳轉得為什麼這麼急。
紀知顏伸手勾住她的下巴,拇指輕輕在邊緣遊走,杉曉瑟被她摸得有些癢,條件反射地縮了縮腦袋。
“那好,去洗澡,我去客衛。”紀知顏放開她站起身,背後的頭發因為剛才背靠了沙發而有些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