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曉瑟因為她突然的起身失了重心,一下子歪倒在了沙發上,聽見紀知顏的話後她忙直起身,眨巴著眼睛看她。
“為什麼要洗澡?”她歪頭,像是貓在疑惑的時候會做的動作。
紀知顏像是料到她會問這一句,站起身後沒立即往前走,隻在聞言後轉過身來,從上往下一粒一粒地解開襯衫扣子。
紀知顏很白,原生的皮膚已經白到令人發指,又因為常年在室內而養得幾近有些病態,胸`前的大片像是漂浮在海麵上的浮冰,日光照到上麵時讓人不敢看。
像是反光板被放在強光下,晦暗的心思被道道白光照得無所遁形
有些猙獰的傷疤爬在胸`前,卻隻像是故意的紋身一樣給她清冷的氣質添了幾絲反叛。
“幹什麼?”杉曉瑟的聲音有些發抖,她咽了咽口水後又覺得嘴唇開始幹燥,於是又舔了舔嘴唇。
紀知顏像是沒聽見她的回答,隻解開最後一顆扣子後把下擺從褲子裏扯出來。
她脫掉襯衫,裏麵還有件短吊帶,以前練出來的肌肉痕跡尚且明顯,流暢的手臂線條和若隱若現的腹部肌肉比直接的催.情.藥還要有效。
襯衫被她丟到地上,原本平整的衣服頓時變成一堆布料。
“看不出來嗎?”
她又走到杉曉瑟麵前,大片裸露的肌膚讓杉曉瑟好像在瞬間就把非禮勿視刻進了腦海裏。
故意學舌的情調被她用得爐火純青,一個反問就讓杉曉瑟的氣血都上湧又下竄。
“你不是……不是不想嗎?”她偏頭往旁邊,眼睛往紀知顏的方向瞟卻被逮個正著。
“我記得我沒有說過不想。”紀知顏伸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讓她抬頭看著自己,杉曉瑟又咽了回口水。
她確實沒有說過,最多隻是說了剛才想,並沒有說過現在不想。
“那你想嗎?”紀知顏反問她,剛才完全蒼白的肌膚開始帶了微紅。
杉曉瑟現在有些呆愣,她的腦子好像正在經曆一場浩劫,全世界的煙花可能都在她的腦子裏放完了,又像是有無數個小人在敲鑼打鼓鑼鼓喧天。
時間的流速混亂不堪,她點頭,然後又僵住。
日光依然明亮,其他人現在應該在做午飯,太陽還在往上升,她的心思卻已經被紀知顏勾著到了本應該屬於深夜的婉轉低吟。
“我們這是……這是白日宣淫。”她咬著自己的下唇,力道重得像是要把下唇咬破。
紀知顏卻輕笑著撫上杉曉瑟的嘴唇,又捏了捏她的臉。
“曉曉,我們白日宣淫的次數還少嗎?”
杉曉瑟雙眼瞳孔登時放大,她張嘴卻沒說出個所以然。
她沒有辦法反駁,因為她曾在無數個白日裏躺在床上閉眼喟歎,身上的薄汗仿佛要將她淹沒。
“你如果真的不想,也不用勉強。”
“不是!我……”
杉曉瑟脫口而出否定,瞬間後她又敗了氣勢,臉上神色扭捏起來。
兩人一時有些僵持的意味,杉曉瑟卻忽地站起身跑進了主臥。
紀知顏搖頭輕笑,又想到什麼似的掏出手機靜了音,然後她幹脆把手機留在了客廳裏,去側臥拿了件白T進了客衛。
……
杉曉瑟把自己裹在被子裏,隻露出一個腦袋,她眼見著紀知顏進門,咽口水的時候又有些疑惑。
“你端杯水進來幹嘛?”
紀知顏把水放到床頭櫃上,打開抽屜拿出了個盒子,她用一起拿進來的剪刀拆了封,透明塑料被她留在櫃子裏。
“沒